等他醒過來,已經接近晌午了。
綱吉睜開眼睛,一個人影映入眼簾。
他正坐在窗台上,一隻腳擡了上去,手放在上面,手上還站着一隻小鳥。
“雲雀學長?”阿綱呢喃道,仔細聽,還聽到了輕柔的歌聲。
阿綱反應過來,那是雲雀學長在教雲豆唱歌,好像是一首簡單的意大利童謠。
他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很美好,不忍打擾,于是靜靜看着這一幕,等待腦子清醒。
“澤田綱吉,你醒了,醒了的話,就來陪我吧。”小鳥跳到了他的肩上,他笑着走了過來,語氣中似乎帶着午後特有的慵懶。
“啊哈哈,雲雀學長,你怎麼來了?”阿綱裝傻,坐了起來。
“我昨天說過了吧,你欠我的。”雲雀亮出了拐子。
“雲雀學長,能換一天嗎?”阿綱垂死掙紮。
“你是希望在這裡,還是去訓練室?這是我給你的唯一選擇。”他接着點燃了火焰。
阿綱立馬精神了,他站了起來,“我現在很好,很精神,還是去訓練室吧。”
于是兩人來到訓練室。
雲雀恭彌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把火焰注入了匣子,放出了雲刺猬,朝綱吉襲來。綱吉甚至反應過來,腹部就挨了一拐子。
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帶上手套,額頭和雙手燃起火焰,釋放納茲,揮舞起拳頭迎面沖了過去。
可是身體的變化是顯著,速度、力量和敏捷程度全面下降。
納茲也無法突破雲刺猬的防禦,給綱吉帶來助力。
雲雀一個拐杖揮過來,綱吉躲閃不及,撞到了牆上,倒在了地上。
明明他已經反應過來,可是身體卻沒有成功躲避。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氣,他已經拼盡全力了。
雲雀有些失望,走到澤田綱吉面前,冷冷說道,“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水平,那你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綱吉露出不甘的眼神,難道自己隻能到這裡了嗎?
他不服!綱吉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調整好狀态。
雙手利用柔性火焰作為推力,快速逼近雲雀,踢出一腳,接着右手改為剛性火焰,朝着腹部一拳。
他利用柔性和剛性火焰配合納茲,拼盡全力,發動了狂風暴雨般地攻擊。
雲雀恭彌卻如閑庭散步,未傷分毫。突然,雲雀一個順勢轉身,一個腳鞭将阿綱擊倒在側。
“澤田綱吉,你就隻有這點水平嗎?真是不夠看。”雲雀毫不留情地諷刺倒在一側的綱吉。
難道他的力量真的下降到如此地步?
他掙紮着站了起來,雙手撐着膝蓋,喘着粗氣。不行,這樣下去不能赢。他甚至沒有真正傷到雲雀學長!
綱吉再次站定,使出X burner,“納茲!”
納茲一齊發射橙黃色的火焰,火焰淹沒了那黑色的身影。
可是,一堵牆在火焰面前快速擴增!
不行,還是不行!
“啊!”綱吉大吼一聲,沖動之下,将作為緩沖的柔性火焰也對準了雲雀。
他失去支撐,被強大的焰壓倒逼狠狠撞到了牆上,連訓練室結實的牆壁都出現了許多裂縫。
阿綱掙紮着站了起來,這一次,雲雀終于倒了下去。
這出乎了綱吉的意料。
他趕緊跑過去查看雲雀的情況,“雲雀學長,你沒事吧?”自己做了什麼?他現在的火焰明明不足以傷到火焰纏身的雲雀學長啊?
雲雀強撐着站了起來,狹長的鳳眼緊緊注視着澤田綱吉,裡面滿是興奮,“不錯,小動物!”
綱吉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他,這是赢了?
“明天繼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雲雀學長?”綱吉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
“你的才能由我來開發。”他隻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去。
綱吉聽到了一聲輕笑,不禁有些恍惚。十年後的世界裡,他也說過這麼一句話。
現在訓練室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放松自己,躺到了地上。酣暢淋漓打了一架後,反而覺得心情輕松多了。
接下來幾天,兩人每天都在訓練室對戰。
十年後的那段艱苦訓練的日子,似乎又回來了。當然綱吉還是挨揍得多,卻又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真是奇怪。
綱吉在雲雀的訓練下,改變了戰鬥的方式,掌握了自己新的力量。
可是提心吊膽帶來的心理壓力加上連日來的身體疲勞,他終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