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個Omega應付得過來嗎?”雲雀嘴角上挑,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這個就不勞煩雲雀學長操心了。”阿綱突然想到,“學長為什麼會知道?”
“沒什麼,他們在門口談話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自然而然命令道,“過來。”
綱吉看着這架勢,難道,是讓他過去一起睡?
雖然他不覺得雲雀學長會對他有任何想法,即使他變成了Omega。他隻對和他戰鬥有興趣。即使躺在一張床上也是純友誼。
他在心裡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Omega。
可是他哪敢過去呀。
他可沒有忘記,在并盛的時候有一次生病住院了,被安排和雲雀學長一個房間,就因為花瓣掉落的聲音吵醒了他,綱吉被咬殺了一頓。
他可不想睡到半夜,翻個身,頭上或者肚子就突然挨一拐子,那可真是噩夢了。
綱吉打算告辭,另外想辦法。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委員長,你睡着了嗎?”
是草壁學長!
阿綱今天晚上第三次受到了驚吓,慌亂之下躲到了最近的衣櫃裡面。啊,不對,他為什麼要躲起來?他來見雲雀學長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想要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外面響起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現在出去就真的要解釋不清了。
聽腳步聲,草壁學長往床那邊去了。他開始跟雲雀學長彙報關于彭哥列的财務問題,并提醒明天還要跟雲部的幾個高級幹部開會。
原來這就是雲雀學長今天留宿的理由?阿綱曲着腿縮在衣櫃中,迷迷糊糊聽着外面的彙報,睡着了。
他今天實在太累了。
草壁彙報完情況離開了。
雲雀披着衣服,走到櫃子邊,打開門,看到了縮成一團的澤田綱吉。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這樣看真的很像一隻蜷縮在自己窩裡的小動物。
他輕柔地把人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注釋片刻,然後溫柔地在他額頭落下一吻,“晚安,小動物。”
然後,他從衣櫃裡拿出備用的被子,睡在了沙發上。
進入了夢鄉,綱吉也并沒有得到休息。他夢見了今天的場景,再一次和六道骸假扮的未婚妻站在了夥伴們的面前。
六道骸入夢,看見了他的夢境,自言自語道,“澤田綱吉,我來收報酬了。”他饒有興味地代替了夢中的自己。
獄寺再一次用斯佩德的魔鏡看穿了他的幻境,可是這一次Reborn沒有出現。澤田綱吉手忙腳亂,嘴裡重複着,“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你們聽我解釋。”
守護者們表情嚴肅,臉帶怒氣地瞪着他。
這時,六道骸露出邪魅的笑容,将綱吉拉進了懷中,從容地對着衆人宣布,“沒錯,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你們的首領深深地愛着我,甚至讓我用幻覺假扮他的未婚妻,也要把我留在身邊。”
阿綱完全呆住了,為什麼突然變成了坦白局?骸在說什麼,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守護者們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十代命,這是真的嗎?你居然喜歡Alpha,而且這個Alpha還是你的夥伴。這真的是惡......”
‘惡心’這個詞說出口之間,六道骸将三叉戟刺了過去,獄寺倒在了血泊中。
“啊!”阿綱從夢中驚醒,剛才好像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可是待他回憶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揉了揉眼睛,就沒有心思再想了。
綱吉看見雲雀學長正背對着他換衣服。
“早安啊,小動物~”尾音拖長,聲音稍微有點沙啞。
那件紫色的襯衣正半挂在手臂上,稱得他皮膚白皙。他繼續動作,将衣服拉了上去,精瘦幹練而又充滿力量感的腰身一閃而過。
阿綱紅了臉,轉頭移開了視線,連招呼都沒有回應。啊,怎麼回事,這種情景為什麼有些奇怪?
他思考片刻,終于知道哪裡不對了。他将正牌的‘未婚妻’抛在了自己的房間,自己卻到旁邊的守護者房間留宿?這種偷情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
雲雀學長會做别人的情人?那個如果浮雲一般,高高在上的雲雀學長?
阿綱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臉更紅了,不敢再想。
待雲雀學長換好了衣服,他趕緊道謝,着急離開卻不小心跌下了床,落荒而逃。
跑回自己的房間後,發現茉莉已經離開了。
阿綱靠坐在門邊,手不自覺摸上臉,很燙,心跳得有些快。剛剛的情形不斷在他腦海中重現,那聲似乎含在嘴裡的‘小動物~’在耳邊回響。
這幾天還是先躲着雲雀學長吧,總覺得讓人臉紅心跳,又有些尴尬。當然茉莉也是。
巴吉爾卻帶來了茉莉病倒的消息。
該不會是因為遠離家鄉,水土不服吧?阿綱有些擔心,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過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