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雀學長你不要誤會,我和‘你’絕對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綱吉連連擺手解釋,“實際上,我們剛剛還吵了一架。”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繼續走了過來,輕柔地将他攬進懷裡。
濃烈的胡椒辛香鑽進了鼻孔,讓身為Omega的綱吉心跳加速。
二十歲的綱吉在三十歲的雲雀懷裡居然稱得上嬌小。
綱吉還沒有來得及推開他,就聽到那個唯我獨尊的雲雀學長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如果你們吵架了,那一定是我不對。”
他的話語裡飽含着感情,綱吉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不由杵在了原地,靜靜地聽他述說。
“十年前的我還太年輕了,天真地以為世界上隻有力量才是真實的,最可靠的,最有價值的。隻有全力以赴的戰鬥才能讓我心潮澎湃。”
“那後來呢?”阿綱不自覺接了話。也許是因為那溫熱的泉水和那熱騰騰的白色蒸汽讓人的腦子也迷迷糊糊的吧。
“後來我發現也許有另外的東西更加美麗,動人心魄。”他放開了綱吉,讓他的身影落在自己眼中,“請給十年前的我一點耐心,他會搞清楚自己心中所想。”
“恩?”阿綱皺了皺眉,他怎麼聽不懂啊。雲雀學長心中所想跟他有什麼關系?
“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見,我未來的戀人。”他側頭,輕輕吻在綱吉紅彤彤的臉頰上,“我再次替他道歉。”
綱吉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砰的一聲,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回來了。
他換回來以後,立即推了綱吉一把,兩人雙雙跌坐在溫泉裡面,四目相對。
隻見雲雀用手使勁地擦了擦嘴唇,有些驚恐地看着對面的綱吉。
“雲雀學長?”綱吉腦袋裡産生了許多疑問,他這又是怎麼了?
綱吉站起來,露出笑容,主動伸出手求和,“雲雀學長,你還好嗎?”
誰知道對方居然一把拍開了他的手,紅着臉說不出話,爬了起來,轉身就跑,隻留下綱吉不明所以地留在原地。
所以他在未來到底看到了什麼?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一句很重要的話?現在卻想不起來了。但是!他居然還親了他一下。
阿綱紅了耳根,用雙手遮住臉,真是的,兩個Alpha親來親去是為了幹什麼呀?啊,雖然他現在是Omega。
不對,重點是,十年後的雲雀學長性格怎麼變了那麼多,所以說,雲雀學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是被人穿越了吧。
他胡思亂想。
這件事後,雲雀當天就打包了行李,馬不停蹄離開了彭哥列總部。
知道那個人走了,旁邊的房間再次空了下來。阿綱總覺得生活好像少了點什麼,夥伴們整整齊齊地在一起多好。
那邊,雲雀私宅。
自從委員長突然獨自一人從彭哥列總部離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
草壁哲矢發現,委員長最近很奇怪。
不再癡迷于研究匣子,也不再訓練,甚至群集的時候都不咬殺人了。他隻是靜靜地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落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陪在委員長身邊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難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Omega?
甚至在某一天,委員長外出回來,帶回來一盆茉莉花。
他從來沒有養過植物!
不行,草壁哲矢受不了這樣異常的委員長。他冒着被咬殺的風險走到雲雀跟前,“委員長,請問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呀?”
雲雀看着他,沉默片刻說道,“哲矢,我确實有個疑問。什麼是愛情?”
“好的,委員長,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告訴你,什麼是.......”什麼!委員長說的是愛情?不是覺悟,戰鬥,匣子,不是小鳥喂養指南?而是愛情?
雲雀看着對方震驚的模樣,稍稍不滿地說道,“哲矢,擡起你的下巴。你這模樣真是太失禮了。”
草壁反應過來,深呼吸,努力從巨大的震撼中恢複理智,嘴巴張張合合,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條件反射地鞠躬,大喊了一聲,喜極而泣,“恭喜委員長!”他一度以為委員長要和浮萍拐過一輩子了。
“啧,看來你也沒有什麼用。”雲雀皺眉,已經不耐煩了。
“别别别,委員長,”草壁趕緊走過來,滿懷好奇地問道,“是哪家的Omega呀?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助委員長!”
雲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猶豫片刻,最後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望向那盆買回來的茉莉花。
草壁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茉莉花?茉莉?
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他之前好像在花邊雜志上看到報道,委員長和獄寺因為澤田的未婚妻起争執來着。當似他對報道嗤之以鼻,現在看難道那一切都是真?
不可以啊!委員長!你要麼不起心思,一起心思就是這麼禁忌嗎?要和首領搶人?
綱吉對于雲雀的心事一無所知。那個小小的插曲很快被他抛諸腦後。
他繼續教茉莉使用火焰,卻越來越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