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綱嗫嚅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心裡飽脹地有些難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她果然是因為喜歡他才這麼做的吧?
“她很喜歡你,你要好好珍惜啊。”了平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他呆呆站了許久,轉身靠在了走廊的牆上,擡頭看着因年代久遠而發黃的天花闆。
原來她做的這一切,真的都是因為喜歡他呀。
原來,他煩躁的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一份心意。
名義上,她現在還是他未婚妻,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處理不好就很尴尬。
可是喜歡他什麼呀?
明明他跟她說過的,隻是讓她頂替未婚妻的身份,扮演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已。
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
說起來,他也并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不是嗎?
阿綱心中思緒萬千,并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這件事後,不得不說,綱吉對茉莉多了一份在意。
在他的人生中,沒有人因為喜歡他做到了如此地步。
陪伴他,照顧他,甚至為了他去刻意模仿他的初戀。
他也是人,面對誠摯的感情,不能不産生任何波瀾。
可這算喜歡嗎?
不久之後,阿綱收到邀請,來到科薩家族的總部一叙。
首領間的走動也是常事,是日常事務的一部分。
綱吉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自那天之後,他和茉莉之間就很尴尬。他一直想找機會緩和,于是邀請了茉莉一起前去。
她同意了。
當天,阿綱和茉莉稍作打扮。
司機駕車載着他們往科薩家族的地盤出發。
獄寺想要跟随,綱吉沒有同意。
他想要和茉莉和解。有些話,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不好說。
兩人坐在車上,隻有汽車行駛的噪音,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阿綱想要率先打破這份沉默,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腦子裡想了幾個開場白,都覺得很奇怪。
“喝水嗎?”茉莉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安靜。
她微笑着,給他遞過來一瓶水。不再是模仿京子,而是自己的笑容
“謝謝。”阿綱接過水,趁機開口,“其實你這樣笑更好看。”
茉莉愣了一下,笑容變得更大了,“綱吉君會更喜歡我原來的樣子嗎?”
“呃呵呵呵,”雖然也算不上喜歡吧,可現在不是說這種掃興話的時候,“我是說,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值得你為他這樣做。”
綱吉神情溫和,緩緩說道,“那天我不該發那麼大的火,對不起。”
“不!”
“啊,你不願意原諒我嗎?”阿綱微微皺眉,該怎麼辦呢?
“你值得!”她堅定地回答,注視着他的眼睛。
阿綱不自覺避開了她逼人的視線,撓了撓腦袋,不打算與她争辯這個問題,“總之,你這樣就很好了。”
“謝謝你,綱吉君。我也希望你有一天,能看到更真實的我。”并且喜歡。
阿綱感到疑惑,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不真實嗎?
不久,科薩家族的總部到了。
科薩一家在門口迎接兩人。
“感謝教父賞臉,答應我的邀約。”科薩的胡子抖動着,一笑臉上就出現了褶子。
“不,科薩你客氣了。我感謝你的邀請,讓我有機會可以去外面轉轉。”阿綱禮貌地回道。
“也是,想必彭哥列家族的事務必定十分繁忙。我們進去說話吧。”科薩做出邀請的手勢。
科薩的妻子也走到茉莉身邊,跟她搭話。
那是一個年輕的,二十歲左右的Omega。亞麻色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我見猶憐。
阿綱看着她,似乎之前見過,但沒有多問。
她看到同齡人的茉莉,掩飾不住的高興,“真高興您們能來。小姐您喜歡吃什麼?喝什麼茶?”
“我喜歡吃巧克力慕斯蛋糕,喝紅茶就好。”她禮貌地和對方交談。
“好的,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于是,科薩帶着阿綱進了一間會客室,Omega則是在花園裡喝下午茶。
會客室,
“哎呀,想不到,教父年紀輕輕就定下了婚約,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行訂婚宴。來請喝茶。”科薩首領給阿綱倒了一杯茶。
阿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呃呵呵,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可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如果當初不是六道骸闖入宴會,估計也沒有這許多事了。
現在想想,還挺感慨。
科薩首領接着說道,“這是從中國來的紅茶,請教父仔細品嘗,這裡面是不是别有一番風味?”
阿綱很給面子,又喝了一口,“不錯。”
這時,科薩賊兮兮地湊到阿綱身前,笑聲說道,“剛剛教父見到我的妻子了嗎?跟教父的未婚妻比,如何?”
這個問題讓綱吉感到不快。他斂起笑容,放下了茶杯,皺着眉頭正色道,“在我心中,我的未婚妻自然是最美的。”
“這個自然,自然。隻是大家族的小姐,難免有些過于矜持。”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綱吉不悅地說,“科薩,如果邀我前來就是為了說這種事,那我還是先回去吧。”
“等等,别急嘛。其實我的妻子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我想把她引薦給教父。在教父未婚妻出場的那個晚宴上,你們見過的。”說着,還發出淫邪的笑聲。
“科薩,彭哥列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他站起身來,想要離開。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跌坐在沙發上。
“你給我喝了什麼!”綱吉臉上帶着怒容,卻發現連點燃火焰的力氣都沒有了。
“欸嘿嘿,教父别急嘛。我妻子的妹妹馬上就會過來了。相信我,您一定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