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卻如獲至寶,神色激動,“謝謝你!阿綱,你是怎麼找到的?”
“就偶然找到的。”阿綱笑了笑。
那是一個老款的跑車零件。
迪諾的第一輛跑車壞了,那是他父親送給他的。他到處想要尋找替換的零件,卻一無所獲。
他已經放棄了,想不到卻在自己的生日得到了它。
“等跑車修好了,我再帶你去兜風。”他一掃剛剛的悲哀,眼睛都溢出了笑容。
“好。”阿綱報之以一笑。
蛋糕很快吃完了,綱吉沒有久留,起身離開了。
迪諾站在窗邊,看到獄寺迎了過去,為綱吉打開了車門。兩人驅車離開。
想不到,迪諾許下的生日願望第二年開始就實現了。
這一年,宴會後,綱吉和Reborn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房間,單獨給他慶祝了生日。
之後每一年都是,大多時候是綱吉一個人來。綱吉實在不能來的時候,Reborn會來。
但是大概率會被Reborn嘲諷不夠成熟,在生日給他加練什麼的。
直到25歲這一年,羅馬利歐開始給他相親,還想在生日會上搞個大的。迪諾不勝其煩,跟綱吉抱怨。
于是綱吉用教父的名義,邀請迪諾來彭哥列總部過成日,這才幫他逃過一劫。
迪諾很久沒有過過這麼開心的生日了。
沒有那些虛與委蛇,也沒有公式的應酬。
他和熟悉他的朋友們吵着鬧着,臉上塗滿了蛋糕,大笑着度過了25歲的生日。
他還嫌不夠過瘾,生日會後,拉着綱吉到他房間喝酒。
兩人在茶幾邊席地而坐。
“來,阿綱,陪我喝一杯。我今天實在太開心了。好久都沒有那麼開心過了。”他給兩人倒滿了酒。
“迪諾桑開心就好。”話雖這麼說,他看着那些酒,卻着實有些為難。
“怎麼,我可愛的師弟已經是個男子漢,卻還不會喝酒嗎?”迪諾端起酒杯,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雖說我不會喝酒!”他猛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等等!”迪諾看到他的酒杯已經空了,“這酒度數有些高。”
阿綱喝完一杯,感覺良好,于是放心大膽地迪諾喝了起來,喝到第三杯的時候,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
“欸?迪諾桑為什麼有好多個?”阿綱搖晃着頭,“不管,我們接着喝。”
他搖搖晃晃地拿起酒杯,卻一個不穩将酒倒到了迪諾身上。
“呀,”迪諾驚呼一聲,卻并沒有生氣,隻是奪下他手中的杯子好好放在較遠的桌面上。接着脫下上衣,呢喃了一句,“看來這件衣服是不能要了,阿綱你要賠我哦~”
迪諾一轉頭,剛好看到阿綱單手撐在地上,一隻手擡了起來,好奇地戳了戳他身上複雜的紋身,“紋身,好帥~”
他眼神迷茫,聲音軟糯,毫無防備。
“哦多,阿綱你的行為有些危險哦~”他一把抓住了對方作亂的手,攬住對方的腰,将人拉到了自己懷中。
阿綱居然毫不反抗,任他施為。
他眼睛裡放出危險的光,注視着那水潤的唇,輕輕說了句,“阿綱喜歡的話,我給阿綱紋一個吧。”
他慢慢靠了過去,就在将要兩唇相貼的時候,阿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身體變得無力。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竟然睡了過去。
迪諾嗤笑一聲,給了自己一巴掌,隻不過喝了點酒,就差點占了師弟的便宜。
他真是個混蛋。
迪諾将人輕輕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蓋上毯子。他趴在他的身旁,牽着他的手,很溫暖。
不知怎得,他又想起來,父親葬禮那天。那些模糊的面孔一個個過來拍着他的肩膀,說‘節哀’。
可最後讓他‘節哀’,帶着他走出了那場冰冷大雨的人,是他的小師弟。
如果能夠将小師弟變成真正的家人就好了。他在這一年的生日輕輕許下了這個不可能的願望。
第二天,迪諾因為直接坐在地闆上睡覺着了涼,又是被Reborn一頓好罵。
迪諾瞥了一眼旁邊的人,那張睡顔和眼前的單純無辜的臉的重合。算起來,從那個晚上算起,已經又過去了三年,年輕的師弟居然也有了未婚妻......
他們到了海邊,靜靜地坐在沙灘上,看着日落。
“阿綱,你怎麼了?彭哥列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苦惱?”他轉頭看他。
“并不是彭哥列出了什麼問題?”阿綱看着前面平靜的海面,輕聲說道。
“哦?難道阿綱有了感情問題?”他狡黠一笑。
阿綱驚訝地轉頭看他,“迪諾桑,好厲害。居然一猜就猜對了。”
“我們阿綱這麼有魅力,也是到了為感情苦惱的年紀了。”他笑着說道,“不過,阿綱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三心二意可是有生命危險的哦~。”
阿綱激動地站起來,“我才沒有!”說完才意識到太過了。他重新坐下,歎了口氣,将煩惱從身體深處吐了出來,“我隻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一個人的心意。”
一句話讓迪諾警覺起來,能夠讓阿綱為難的心意,難道那群守護者有人逾了矩?但是他沒有接着問。而是以年長者的身份開導他,“如果還做不了決定,就先暫時不管吧。等能做決定的時候再做,也是可以的。”
“真的嗎?”阿綱的眼裡閃動着脆弱,如此無措。
迪諾溫柔地回了句,“是的。阿綱如果覺得為難,可以先放一放,不必為難自己。”
“謝謝你,迪諾桑。”他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回去吧。不然羅馬利歐該擔心了。”
“再陪我一會吧。”迪諾輕聲說道。
綱吉原本還想在加百羅涅待久一點,卻接到了卡薩帕的電話,說雨守大人最近很異常,請十代目務必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