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難道他要在幻覺中失去貞操嗎?
雖然發生的事情是假的,但是他的感覺和記憶是真的呀。
他轉身,用手将六道骸推開。
不等綱吉拒絕,他的手沿着腹部緩慢地往上摸索着。
“啊!”阿綱假裝痛苦地呻吟一聲,“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
背後的人立即停止了動作,撐起身體,打開床頭燈,“你怎麼樣?要不要喊醫生?”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阿綱捧着腹部,擠出一句話。
“好啊。如果更嚴重了,你一定要叫我。”六道骸再次将手放在他的腹部。
手掌很大,放在腹部,感覺暖暖的。
漸漸地,阿綱眼皮變得沉重,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天,六道骸開始拉着他為将要降生的嬰兒做準備。
他每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霧部的工作,并和獄寺承擔了大部分阿綱的工作,隻把需要綱吉決策的事情留出來跟他讨論。
然後在網上和線下購買各種物品,包括嬰兒床、尿布台、紙尿褲等等,不一而足。
都是粉嫩的顔色,阿綱心想,他希望是有個女兒。
房間肉眼可見産生了變化,堆滿了嬰兒用品,六道骸還細心地給家具貼上了防撞條。
每天晚上,他忙完,還會給綱吉做按摩放松,叮囑他做營養補充。
那事被綱吉拒絕過幾次後,他也明白過來,沒有強求,而是用撫慰來滿足自己。
要是阿綱再拒絕的話,他就會用低沉的嗓音,幽幽說道,“你這樣拒絕我,不怕我去找别人嗎?”
去啊,去啊,你趕緊去找别人吧!愛找誰找誰!
阿綱心裡巴不得他去找别人。但是他現在的設定是和六道骸情意綿綿,甚至一起孕育了孩子的妻子。
他不能OOC呀。
于是他隻能躺平,聽着枕邊人低沉的喘息聲,滿臉通紅,沉默不語。
綱吉告訴自己沒關系,都是幻覺幻覺,不是真的。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忍不住地想,如果六道骸記得幻覺中的事情的話,那就很尴尬了。
待六道骸終于滿足了,将手放在綱吉的肚子上,撐起身體,将頭輕輕靠在腹側,溫柔地說道,“寶寶,晚安,爸爸愛你。”
阿綱被好一番折騰,也不禁粗粗喘着氣,平複着心跳和發熱的頭腦。
他想,每一天,每一天,骸都會跟寶寶道晚安。
突然之間,阿綱想起來家光。
他總是一言不發就失蹤,鮮少參與他成長中的重要瞬間。在他的成長相冊中,他的運動會、六一的表演、甚至小學畢業照,都沒有他的身影。
更别說他愛他這種話,阿綱更是一句都沒有聽到過,即使在年級很小的時候。
雖然這可能跟整個亞洲的家庭氛圍有關,但是要說綱吉完全不在意,也是假的。
而六道骸的溫柔讓他甚至有些羨慕腹中那不存在的孩子。
她有一個好爸爸。他一定會陪着她長大。
“六道骸,你真的很愛這個孩子。”阿綱不禁感慨道。
“那是因為我也希望你愛這個孩子多一點。”他柔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難道我不愛這個孩子嗎?”阿綱詫異地問道。
“剛開始懷孕的時候,你看起來很迷茫,很無助,對孩子的事情也并不上心。每一次都是我催着你,你才願意去醫院。”他話語裡帶着一絲憂傷。
“怎麼會呢。”阿綱趕緊否認。
“我一度懷疑你是不是不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六道骸沉默片刻,才将心中的心結袒露。
阿綱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悲傷,想安慰他,于是找了個借口,“我隻是沒有信心可以成為一個好父親。“
不知道骸相信了沒有,他抱住了他,悶悶地說道,“謝謝你,願意将這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六道骸一句話,綱吉又心軟了。他最近明顯感覺到自己忘記了很多關于現實的記憶。顯然,他真實的記憶在消退。
他應該要采取行動了。
但想着六道骸從小被家族帶入實驗室,遭受非人的折磨,一定非常渴望家庭的溫暖。
那就再陪他久一點吧,盡他所能。
于是,阿綱看着六道骸每天忙裡忙外,像一隻勤勞的蜜蜂,心中也感到溫暖,好像他的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
直到他有一天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這裡是幻覺,才驚覺不能再拖了,真的要行動了。
綱吉之所以遲遲不行動,除了想要以另外一種形式回報他的感情,也是對接下來的行動信心十足。
愛的反面很簡單,那就是恨。
他隻要找個人出軌,讓六道骸恨他,就可以了。
多麼簡單的一件事,簡直是手拿把掐。
這麼多人中,他選中了獄寺君。他想,即使他要獄寺君不知廉恥地做他的奸夫,他也應該不會拒絕的。
于是他敲響了獄寺君的房門。
“請進。”裡面傳來獄寺君的聲音。
綱吉推門進去,看見獄寺坐在茶幾旁邊的褐色單人沙發上,帶着無框眼睛,紮着頭發,正在看書。
“十代目!”獄寺君看見是他,十分驚喜,迅速從單人沙發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獄寺君,你在幹什麼?”阿綱朝他走去,習慣行地扶着肚子。
“我在研究怎麼照顧小嬰兒。”他興奮地把手中的書展示給他看,“到時候可以幫助十代目一起照顧孩子。”
“哦哦哦”阿綱坐了下來,心想着要怎麼開頭。那些勾引人的有夫之婦都是怎麼做?他既沒有經驗,也沒有這樣的朋友。絞盡腦汁才想起來一些電視劇的片段,應該從控訴自己的丈夫開始。
考驗他演技的時候到了。
“十代目,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獄寺給他倒了一杯水,乖巧地坐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