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位白月光能夠好到什麼地步。
“你待如何?”弦月垂眸。
在知道了那殘酷而又龌龊的真相以後,他終于能夠理解葉餘在他面前露出的譏逍與諷刺從何而來了。
而利益既得者,在受害者面前是沒有資格站着的……
葉餘飽含試探地低喃出聲:“倘若,我要仙尊同我成婚呢?”
他倒想要看看,弦月将話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可願當真為自己做出犧牲……
如他這般的大能,若是同自己這樣一個鼎爐體質的下界散修成婚,自己還曾是他徒弟的未來道侶,這位高高在上的弦月仙尊隻怕日後難免是要名聲掃地,受盡譏逍吧。
不知弦月可能忍受這樣的屈辱?
弦月聽到葉餘這樣的要求,着實驚訝了一瞬,但卻仍是毫不遲疑:“……可以。”
隻要是葉餘想要的,他都願意給他。
哪怕是葉餘想要借與他成婚來報複江逐月。
葉餘一怔,完全沒想到弦月竟答應得這般爽快。
“我要你昭告天下,大擺婚宴的那種。”葉餘進一步試探。
弦月毫不回避:“可以。”
“仙尊這是不再避我如蛇蠍,對我說‘你我之間,并無姻緣’了?”葉餘戲谑地譏逍出聲。
弦月微微斂眸,聲色不動:“你我雖無姻緣,但已存因果,又有夫妻之實。我理當與你成婚。”
自己雖非葉餘的天命所歸,但葉餘的天命注定要傷他,害他……
既如此,自己又何苦執着于順應天命呢?
“那如果,我要你為我報仇,挖出你那好徒弟的靈骨呢?”葉餘诘問道。
弦月如今對他卻已是無所不應:“可以。”
弦月知道葉餘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在試探自己——
江逐月雖然對不起葉餘,但對自己卻是個好徒弟,更是為了自己才會剖出葉餘靈骨,一而再再而三取葉餘的心頭血。
别人對江逐月出手是順理成章,理所應當,但若自己這個受益人,這個師尊對江逐月出手卻未免顯得忘恩負義,讓自己名聲掃地。
但弦月卻并不在意那些虛名。
在他眼裡江逐月錯了,便是錯了,莫說葉餘隻是讓他取出江逐月的靈骨,便是葉餘要同時報複他們兩個,亦是理所應當。
懷璧其罪,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擁有一件稀世珍寶,别人傷他害他,便是活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