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逼近,把周漁唬得一愣。
随地大小撩,反被他拿捏了。
周漁摸摸他下巴上的胡茬,起身去收拾廚房了。
收拾完廚房,她又做了瑜伽,聽了bbc和voa。
解析了某ai軟件的錯誤翻譯,并把詞庫更新,分享給同事們。
做完這些已經十一點鐘。
書房的燈還亮着,周漁沒有打擾他。
誰叫他們兩個都忙呢?再說這個時候去找他,沒準又被他拿捏。
周漁先去洗了澡。
其實從香港回來那天開始她就有點頭腦發昏,現在也沒好利索,大概是太久沒有休息過了。
她躺進被窩,聞着熟悉的味道,不多久就睡着了。
書房的燈是十二點半關掉的。
趙承何來到卧室,推開門。周漁窩在被窩裡,頭依舊沒在枕頭上。
趙承何先去洗了澡,之後在陽台上抽了一支煙。
她的小金魚還在魚缸裡遊來遊去,趙承何給它扔了一點點魚食。
早上五點鐘,周漁醒了。枕邊無人。
她摸着旁邊的位置,是涼的。也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迹,看樣子是一夜沒有進屋。
周漁抻了個懶腰,掀開被子起床,找了一圈,趙承何已經不在家了。
周漁靠着陽台,手指頭在胳膊上打着點,還是沒搞明白,是遲鈍的她忽然敏感了還是他們之間的确存在着一些問題。
手機響了。
周漁立刻拿起來。
是趙承何發來的今日行程。
又是一天的會,最後一項日程結束也要晚上十一點。
周漁放下手機。
這樣對嗎?兩個人時常碰不到面,自己忙自己的,别人也是這麼談戀愛的嗎?
當她把這一串問題抛給安莎的時候,安莎說:“魚,你的報應來了。以前都是别人追着你跑,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周漁按着太陽穴,扶着發昏的腦袋,“可是我們都結婚了呀!結婚了肯定跟戀愛不能一樣,這樣下去是不是會離婚啊?”
安莎哈哈笑起來,“真的假的?周漁,你也有今天!”
周漁扒拉着遙控器,百無聊賴般,“我說過這次不可以失敗的,我可不想離婚。”
“沒你說的那麼悲觀,不至于動不動就離婚。當你們決定結婚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你了。”
“前面幾個相親對象也是這樣想的,但後來不也沒有後來了嗎?”
“但是周漁你從來就沒怕過分手啊!這次又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隻跟他結婚了。不過我的确是工作太忙了,雖然結了婚,但其實也跟單身的時候沒什麼區别,他過他的,我過我的。”
聽到這裡,身為過來人的安莎提出了一個意見,“你能意識到這個層面,說明你還是有點覺悟的。婚姻的确是需要經營的,你們兩個都忙的話,兩個人都是要想辦法跟彼此靠近的,就算離得遠,也要讓對方感受到你的溫度,你的關心。不過,我有點懷疑你能不能聽懂。”
“我聽懂了。”
“就當你聽懂了吧!如果你想讓他感覺到你對他的好,你完全可以主動一點,反正你臉皮厚,情書不是也寫過嗎?你就猛勁兒對他好就行了。隻要這個男人對你有意思,他們都吃這一套的。”
周漁想起昨天在樹林裡的一幕,他應該還是對她有熱情的,所以才會那樣。
周漁抛高遙控器,再穩穩地接住,“對他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