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慧說着就哭了。
周建築趕緊勸道:“你哭什麼,一會兒小魚回來再看見了多不好。”
甯慧趕緊擦幹眼淚,“對,不能哭,不能哭。”
周漁在樓下散步,一圈一圈地走,路上遇到鄰居打招呼她也沒聽見。
走到一棵樹下的時候,周漁忽然停下來。
安莎一大早就接到周漁的電話,說要去蹦極讓她陪着。
安莎還沒睡醒,皺着眉頭爬起來,“什麼?誰要蹦極?”
周漁說:“我。”
她語氣淡淡,聽聲音安莎就知道她是遇到事了。
“怎麼回事?”
“我想試試,如果這樣也不行,我就認了。”
周漁把來龍去脈如此這般地告訴了安莎。安莎不建議她以毒攻毒,她的意思和魏巍一緻,“小魚,如果方案可以改動,你為什麼還要跟自己較勁呢,順利完成任務不是更好?”
周漁:“我隻是想試試,我能不能做到我認為做不到的事。”
安莎:“可是這種事不是應該循序漸進嗎?一下這麼猛身體會受不了的。”
周漁:“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而且,我的确需要一個契機,推我一把。”
安莎:“趙承何知道嗎?”
周漁:“不需要他知道。”
安莎到底是帶着周漁去蹦極了。
周漁很怕,但還是硬撐着走上樓梯,來到跳台。
想是想,做是做。站在這裡,周漁隻感覺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罪受,她簡直是瘋了才跑來這裡自虐。但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吧!
安莎拉着她的手說:“小魚,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我恐高,不然我一定陪你跳下去。”
周漁閉着眼睛,嘴唇都在顫抖,“沒關系,我可以的。”
“一定要這樣麼?”
“一定。”
這個聲音?
周漁回過頭。
“趙承何?”
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拉着她的手,還緊緊地靠着她。
“安莎不能陪你,就把我叫來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們總裁級别的人不可以做這些危險的活動。”
已經有人給趙承何套裝備了,“總裁夫人都要跳了,我還能不跳。”
“你不需要這樣。”
“你也不需要這樣。”
工作人員已經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周漁由于害怕也沒有過多推辭的精力。
臨近要跳不跳的關頭,周漁忽然抱緊趙承何,腦袋埋進他懷裡。
趙承何笑了一聲,“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周漁悶聲說:“不後悔。”
“那就記住我在你身後的感覺,不用怕。”
“趙承何,你一點都不怕嗎?”周漁自認為自己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但此時此刻,她無法做到趙承何這麼淡定,他就像站在自己家陽台一樣自如。
“如果你想,我可以帶你去跳傘。”
“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周漁捶了他一下。
“你先别抱這麼緊。”
“你後悔了?”
她的眼淚已經出來了,雙手緊緊地揪着他的衣服,仰着臉瞧她,竟有些楚楚可人。
“你是不是後悔了?我跟你說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周漁緊緊地抱住趙承何,恨不得把頭埋進他身體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