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從開場來一遍？”

“嗯。”

彩排進行得比預想中順利。

蔣珩婷是個極有自律與效率的人，她設計的每一段音樂都節奏分明、情緒遞進，和比賽畫面可以無縫銜接。她說話幹淨俐落，不多話，也從不拖泥帶水。

而陳煜哲也和她想像中的“電競男”完全不同——不張揚，不吊兒郎當，操作極其專業，甚至細緻地去計算音樂節點與操作展示的對應時間點。

“你蠻細心的。”她在休息時難得開口誇了一句。

他笑了笑，看向她，“妳也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地看着她說話——

她的眼睛像是蘊着雪的湖水，平靜，卻藏着溫度。

那一刻，他突然有種沖動：想更靠近她一點。

整個排練結束後，兩人站在音樂樓外的小路邊。

天已經黑了，路燈柔和地灑落下來，她背着琴袋站在他面前，像幅畫。

他忽然問：“妳有沒有什麼不喜歡的事？”

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頓了頓，淡聲回答：“不喜歡别人說我高冷。”

“為什麼？”他笑了，眼裡透着探究。

她低頭輕聲說：“因為不是的。”

這一次，她主動說話，主動給了他了解的機會。

陳煜哲看着她，沒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會記住的。”

她擡頭望向他，一瞬間，有什麼東西悄然發生了改變。

或許，是她對他，也悄悄有了那麼一點點——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