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下了一整夜的雨，蔣珩婷坐在窗前，手機屏幕亮了一次又一次。

微博推送滿天飛的熱搜：【陳煜哲與神秘女主播深夜聚餐】【電競男神疑似新戀情曝光】

點開，是一張清晰的飯局照片，女生靠得很近，笑容甜美，燈光氛圍暧昧。

林熙妍第一時間打了電話來：「這是假消息吧？他要是敢劈腿，我明天就飛回國幫你甩人！」

蔣珩婷聲音低下來：「别沖動，我問清楚再說。」

她撥通陳煜哲的電話，沒接。

再撥，還是無人接聽。

直到第四通，他才接起，語氣沙啞又帶着疲倦：「怎麼了，這麼晚還沒睡？」

她沒開擴音，隻靜靜問他一句：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随即他反應過來：「你看到那條熱搜了？」

「嗯。」

「是跟贊助方的一次飯局，對方是個遊戲主播，碰巧坐我旁邊，被狗仔拍到了。」

他說得平淡，似乎并不覺得這有多嚴重。

但她心裡卻悶悶的，像堵了一團棉花。

「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那會兒在開會，手機放休息室了。」

她沒說話，窗外雨還在下，風聲透着一點冷。

電話那頭他也沉默了下，語氣低了些：「你……在想什麼？」

「陳煜哲，我不是不信你。」她聲音發顫，「我隻是在想，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這句話像一根針，紮進他心裡。

他皺眉站起來，走到陽台深吸一口氣：「珩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有沒有你？你問我有沒有你？」

他語氣忽然急了，像終于忍不住壓抑許久的情緒：

「你拍戲可以三天不回我消息，我一句話沒說；你淩晨發語音我立刻回；你隻要皺一下眉，我恨不得飛過去。你說我有沒有你？」

電話那頭一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