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瑞驚詫的看着自己這個七歲的女兒,“你還是個孩子,你懂什麼。”
祁棫說道:“正是因為思思是個孩子,所以才明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祁棫從小布袋中掏出一顆球,是一個石頭做的小球,“當初這顆球本落在太子哥哥的腳下,太子哥哥想要撿起來的時候,是思思搶走了小球,當是父皇就誇贊過思思,說思思懂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
阮存瑞驚慌的臉終于平緩了許多,“你竟然能夠舉一反三到這種地步。”
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的出色,阮存瑞心中自然是歡喜的。
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但是兩國争鬥,又豈是一顆石頭能夠代表的,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讓父皇想一想,接下來該如何辦。”
祁棫說道:“父皇,您須得快點。”
“哦,思思是有什麼見解,所以要催促父皇啊?”
祁棫回答:“因為我将布防圖給了景洵,他得勢之後,定是要攻打江國的。”
阮存瑞吓得差點跌倒,捂着心口,緩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神志,“你是說,你将布防圖給了景洵那個小子?”
祁棫點頭,“景洵若是想要順利回到海國奪權,我必須保證他一路上暢通無阻,而且,江國和海國的戰争,必定不能因為江國挑起。”
阮存瑞不禁對自己這個女兒更加的側目,“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祁棫靠近阮存瑞,說道:“父皇,我不僅僅有這樣的心思,我還知道父皇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飯,身體出了許多問題,卻不聽太醫的話,好好休息。”
祁棫拉着阮存瑞,将他拉到龍床旁邊,“您要好好休息,日後江國和海國的戰争必定會發生,您要是身體不好,咱們江國要完啦。”
阮存瑞聽到祁棫近乎是歡呼的說出完啦兩個字,隻覺得心口更加的疼了。
祁棫連忙拿出一顆藥丸放在阮存瑞的手裡,“父皇,這是太醫給您開的藥,您一定要好好保護身體,不然的話,思思這個小公主坐着就不高興啦。”
阮存瑞指着祁棫的鼻子,“若是你少惹一些事情,你父皇的身體肯定會更好。”
祁棫俏皮的皺了皺鼻子,“我這是為了父皇您分憂,海國如今幾個皇子互相争鬥不休,老皇帝驕奢淫逸,早就惹得天怒人怨,必定得有一個人去結束這場鬧劇,等到新的海國皇帝繼位的時候,就是咱們和海國一戰的時候。”
阮存瑞歎息,“你怎麼知道,會是景洵獲得皇位,若是别人,隻想要守着海國的皇帝之位,不想發動戰争呢。”
祁棫仰着頭,“父皇,這些日子我和景洵相處了,他是一個非常聰明,并且有野心的人,我相信,被海國皇帝養出來的兒子們,怎麼能跟這樣野心勃勃的人相比呢,何況,他手裡面拿着的可是江國的布防圖,就算他最後無法成為皇帝,他也會用布防圖換取功績的。”
阮存瑞拍了拍祁棫的腦袋,吃了藥之後,他的大腦開始昏沉起來,不一會,就陷入了夢中。
祁棫給阮存瑞把脈,确定他隻是過度勞累引發的一些老年病症,加上最近天氣變化的有些快速,後續他之所以會死,可能也是因為一直不愛惜自己的緣故。
不管怎麼樣,現在她已經來了,定然是不會讓阮存瑞因病去世的。
景洵回到海國,很快得到了海國皇帝的信任,三年時間,便已經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景洵也算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這三年,不斷的派遣人來江國尋找那位絲絲姑娘。
祁棫也從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長成了十歲的小女孩。
太子哥哥已經成婚,依舊是劇情線中那個死了丈夫,又失去孩子的蔣尹君。
如今蔣尹君沒有劇情線中的偏激,對祁棫也十分的和善。
因為皇後早逝,宮中并沒有什麼妃子,太子妃蔣尹君便掌管着宮中的大小事務,祁棫的大小事情,也都是讓蔣尹君顧着的。
又見祁棫吩咐小丫頭送信離開,蔣尹君不禁有些擔心。
“你這是在和誰通信,你還小,不知道名聲的正要性,若是你以後有了心儀之人,怕是要引得對方猜疑。”蔣尹君語重心長的說道。
祁棫渾然不在意,“我是江國公主,若是喜歡誰,那是他的榮幸,難道他還能挑剔我不成。”
蔣尹君說道:“話是這樣說不假,但到底是……”
祁棫不想聽蔣尹君的繼續教導,連忙說道:“太子妃嫂嫂,我還有事情要去找父皇,我先走了。”
她快速溜走。
蔣尹君身邊的小丫頭說道:“公主也真是的,雖然是個姑娘,卻一點沒有姑娘家的樣子,以後若是有了夫君,豈不是會丢了皇室的面子。”
蔣尹君臉色一凜,冷冷的看向那名說話的宮女,“本宮與公主所說,那是我們姑嫂之間的言語,你們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編排公主?”
她看向自己得力的心腹,揮動袖子離開。
身後便是那名多嘴宮女求饒的哀嚎,不過,也很快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