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聽到。
【我能趕走蘇若,我也能趕走你們,你們都去死,隻有我能做王妃!】
她柔弱的看向王爺,眼神中包涵着無限的情誼,“王爺,絮兒這些年,也在等你。”
【廢物,當初為何不帶走我,為何要将我留在這裡,廢物,如今被皇上厭棄,若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你以為我會選你麼,廢物廢物廢物廢物廢物】
耳邊傳來一陣一陣的廢物兒子,軒轅然隻覺得自己頭腦發燙,他快速推開柳絮,惶恐的看着柳絮依舊溫柔的臉。
柳絮踉跄,差點摔倒,“王爺……您怎麼了?”
軒轅然目光冷冷的看着柳絮,走到柳絮旁邊,忽然抓住柳絮的肩膀,“當年,在房間裡面放暖情香的人,是不是你?”
他知道是柳絮,當年他已經知道了。
隻是他以為,那是柳絮一點點争寵的小手段而已,他可以接受。
可是聽到柳絮心聲之後,他卻覺得,好像并不隻是那樣。
【他怎麼會知道,不不不,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知道……他不會知道當初和他互通信件的人是蘇若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柳絮仰起頭,隻是一瞬間,便快速的整理好心态,“王爺,您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軒轅然卻猛的一驚。
當年他與一人一直互通書信,他将信件中的人視作知己。
可是偶然有一天,對方忽然沒了蹤影。
他隻知道對方要嫁人了,心中雖然恍惚,但是卻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個人……是蘇若?
不可能,蘇若那樣肥胖、愚蠢的女人,如何能夠寫出那樣秀麗的小楷。
“跟我互通書信的人是誰!”
柳絮實實在在的詫異住了,她看向軒轅然,看到軒轅然震驚的模樣,他顯然也是剛剛知道。
從哪裡知道的?
她也是那天收拾祁棫的院子,偶然發現的那些書信,軒轅然怎麼可能知道。
柳絮連忙低下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王爺,您說的什麼話,我……我怎麼知道和您互通書信的人……是誰。”
她惶恐的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紅色來,“其實……”
【為什麼要說不知道,我已經完全能夠模仿書信中的字迹了,反正我已經有了全部的書信,就跟王爺說是我好了,反正他一直都相信我的。】
她看向軒轅然,卻沒有從軒轅然的眼神中看到愛意,而是看到了深沉的黑,充滿憤怒的黑色。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讓她歪了頭,牙齒和臉頰摩擦,一口的血腥味道。
“王爺……”
“聖旨到!”尖銳的公公宣旨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公公宣讀聖旨,皇上幫軒轅然和柳絮賜婚,三日後完婚。
柳絮眼睛一亮,軒轅然卻說什麼也不願意,“本王要去見父皇,這是何等荒唐的旨意。”
公公擋住了軒轅然,“王爺,您不用去了,聖上說不見您,當初聖上給您賜婚,您為了柳絮姑娘,是一萬個不樂意,為此還冷落了王妃,如今聖上是為了您好,圓了您的心願呢。”
“不可能,柳絮是什麼身份,如何能夠做王妃!”軒轅然想也不想的說道。
公公笑了一聲,“聖上也說了,聖上之前給您賜婚的是漠北大将軍的女兒,您怕是不喜歡高官的女兒,于是這一次,特地給您賜婚的是柳絮姑娘呢。”
他轉過身,忽然發覺自己的衣袖被軒轅然拉住,他也隻是輕笑了一下,“王爺,您放寬心,怎麼說您也是聖上的兒子,是王爺,您啊,别想太多。”
是王爺……
軒轅然冷笑,這是在說他,這輩子跟皇位無緣了?
他回過頭,看向開心的柳絮,隻覺得這一切何等的諷刺。
祁棫坐在房梁上,誰都沒察覺到她一直在這裡。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仇人落魄不圍觀,那定然也是不行。
原劇情中,軒轅然在西南平亂的第二年,便将柳絮接了去,這一次,祁棫在西南幫軒轅然安排了好幾個模樣周正,又會詩詞歌賦的女子,他自然是想不起來柳絮了。
在京城,她一句話,柳絮便是想要勾搭别人,也沒辦法成事。
如今這一對“金童玉女”終于成婚,也是他們的福報啊。
祁棫揉了揉肩膀,她還得回家忙着帶孩子呢。
希望軒轅然不要來找她,不然的話,她可能又忍不住動手——這對孩子十分的不好,父母是孩子最好的學習榜樣。
她一邊回家,一邊想着,如何能夠在不影響孩子的情況下,好好再修理一下軒轅然。
哎,這輩子怕是沒辦法成為一個大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