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的反應,有些超出了禅院祐太的預料。
他想象中的劇情,應該是禅院直哉對禅院冬至的臉産生興趣,然後将他收到身邊,從此以後讓那個膽大包天的廢物受盡淩、辱……
而現在,禅院直哉卻大發雷霆,似乎恨不得殺了禅院冬至。
禅院祐太咬了咬牙。
雖然和他想象的劇情相差甚遠,不過,隻要能夠給那個不知死活的小鬼教訓就行。
“少主,您看……”禅院祐太讪笑着往禅院直哉的身邊湊了湊。
“給我滾出去!”禅院直哉忍無可忍地擡腳把他踹出去老遠,“不要頂着那張像素過低的臉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禅院祐太:“……”
沒一會,被禅院直哉吩咐下去的仆從便趕了回來,他神色有些怪異地說道:“少主,那個人,并不在房間裡,我又去軀俱留隊看了一眼,也不在。”
軀俱留隊,是禅院家無術式的男子都要加入的隊伍,日夜嚴苛地修煉武藝,是那些廢物唯一的可用之處。
“而且當時,懲戒室那邊也在軀俱留隊,”隻聽仆從繼續說道,神情頗有些不可思議,“說是昨天,禅院冬至從懲戒室出來的時候把看守推了進去,還把人鎖在了裡面,直到今天早上被發現了才放出來。”
“有趣,”聽到這些,禅院直哉不怒反笑,他眯了眯眼睛,唇邊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禅院冬至」。”
膽敢如此有心機地模仿甚爾來吸引他的注意力,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
“去他的院子守着,一回來,就把他帶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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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腳步微微一頓。
天與咒縛的身體五感異于常人,再加上身為殺手的直覺,讓他還沒有接近就已經察覺到了屋内有其他人的氣息。
哈,被打跑了的喪家犬去狐假虎威地找人撐腰了嗎?
伏黑甚爾輕蔑地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推開了房門,将房内兩人驚訝的神色盡收眼底,這才陰陽怪氣地說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我房間裡,真是驚喜啊。”
——他是什麼時候接近這裡的?!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紛紛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情。
可能是剛剛走神了,奉少主的命令一直在這幹等了好幾個小時,注意力難免有些不集中。
不然,怎麼可能避開他們的感知,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們呢?
明明隻是個無術式的【廢物】。
“你……就是禅院冬至?”其中一個家仆皺着眉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少年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
“有什麼事?”伏黑甚爾沒有承認,隻是反問道。
“少主要見你,跟我們走吧。”另一個人說道,語氣非常不耐煩:“竟然讓少主等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可是好大的架子!”
照理來說,禅院冬至再怎麼也是禅院一族分家的血脈,輪不到兩個家仆指手畫腳,而實際上禅院家扭曲的階級關系,讓無術式的子弟毫無地位可言——哪怕是本家嫡子,如果沒有術式的話,同樣也會被踩進泥裡。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
剛剛他還在想應該怎麼才能搞到咒具,這就有人送上門了?
這可這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想着有人主動給自己送道具,伏黑甚爾相當“乖巧”地點了點頭,“好啊,他在哪裡?”
“注意點你說話的語氣!等會兒去了少主的面前要是還如此不知尊卑,小心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