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伏黑甚爾把手裡的勝馬投注券扔到了角落裡,煩躁地頭發。
後排的觀衆發出歡喜的驚叫聲,看來是中了不少錢。
在賭/博一事上想來賭運極差,伏黑甚爾大多輸多勝少,基本連老本都賺不回來,今天更是連輸好幾場。
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而就在他準備回賽場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一股讓人不爽的氣息,他順着感覺擡頭看了過去,不由得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這家夥怎麼會來這裡?
“甚爾!”原本還在東張西望的金發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頓時眼前一亮,他興高采烈地朝着伏黑甚爾揮了揮手,快步沖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真是晦氣。
伏黑甚爾拔腿就走。
“甚爾——”禅院直哉連忙加快了步伐追了上來,伸手将人攔下了。
“幹嘛?”周圍的人很多,伏黑甚爾不想成為萬衆矚目的焦點,皺着眉頭不耐煩地看着他。
“我可是特意來這裡找甚爾的。”禅院直哉臉上的青紫已經徹底消了,面容白淨,衣着華貴,一眼就能看出家室極好、氣質尊貴。
“來找打?”伏黑甚爾咧了咧唇角,沖他晃了晃拳頭。
禅院直哉猛地一噎,不着痕迹地往後縮了一步,“這個還是算了吧,甚爾。”
天知道,臉腫成豬頭那幾日,他連照鏡子都不敢,生怕被鏡子裡的自己吓到心肌梗塞。
看他這副慫樣,伏黑甚爾哼笑了一聲,問道:“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他可不覺得自己還跟禅院家有什麼關系。
“如果你是要那些被我順走了的東西的話,”伏黑甚爾毫無負罪感地聳了聳肩,“去黑市找一下也許還沒有被轉手賣出去。”
“那些身外之物,如果甚爾想要的話,要多少有多少。”禅院直哉一臉不以為意地說道,“身為嫡子,以後禅院家都是我的,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伏黑甚爾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興緻缺缺地說道:“哦。”
“你這是什麼反應!”禅院直哉抿了抿嘴唇,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自己的怒意。若是放在旁人說了這話,他絕對不會輕饒。
“那你好棒棒哦,嫡子大人。”伏黑甚爾不帶感情色彩地棒讀道,怎麼聽都怎麼陰陽怪氣。“我可對禅院家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他随手把喝完的水瓶扔到了垃圾桶裡,斜睨了一眼壓抑着怒意的禅院直哉,“也不想跟禅院家的人打交道,所以,你最好快點從我的眼前消失。”
“那你想和五條家的人打交道嗎——”禅院直哉氣急之下脫口而出。
伏黑甚爾一頭霧水地看着他。
怎麼突然就扯到五條家的人了。他認識的五條家的人,可就五條悟一個,而且除了百鬼夜行那次偶遇,他重生以來還沒正是見過那位最強咒術師呢。
“前幾天,五條悟旁敲側擊地跟我詢問‘禅院冬至’的事情,”禅院直哉雙手環胸,一臉不爽地說道,“我當然什麼也沒有告訴他。甚爾是我的人,那個殺死甚爾的兇手,憑什麼惦記甚爾?”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
且不說五條悟為什麼會跟禅院直哉打聽這種事……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伏黑甚爾神色古怪地看着他,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搭的線。
他在禅院直哉身上掃視了一番,唇角一勾,朝着禅院直哉笑了笑:“還是說大少爺想包養我?”
他本就容貌非常出色,平日裡一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散漫模樣都足夠吸引人,而這樣笑起來的時候,便頗有些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獨特魅力,不論男女,都會被他吸引。
難怪甚爾之前做小白臉的時候那麼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