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料想中的大人物沒有到來,不過也足夠了。”獨自留下的橋本大黑搓了搓手指,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白白掏錢給窮人治病有什麼用?賺錢才是硬道理啊!”
隻要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吸引到無數富商的投資,醫院擴大規模之後又能夠給自己帶來大量的利益,橋本大黑不由得就心花怒放,他用力地搓了搓臉,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轉身進了房間裡。
伏黑甚爾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憑借着他的身手,普通人自然無法發現分毫,更何況橋本大黑一門心思盡數放在了咒物之上。
隻見在桌子上擺放着一個手提式的小型保險箱,看起來不過才手掌大小。
伏黑甚爾微微挑了挑眉。
這就是他們放置咒物的保險箱麼?除了規格小了點,似乎也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寶貝啊寶貝,今晚可就全靠你了。那老頭子什麼好東西都沒有留給我,幸虧我發現了你這個寶貝啊。”
橋本大黑用手摸了摸保險箱,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将保險箱揣在懷裡緊緊地摟着,又感覺這樣的儀态似乎有點不夠檔次,換了個姿勢将保險箱提在手裡,滿臉期待地出了門。
距離賓客來齊還有一段時間,他得抓緊利用這段時間來跟大家熟悉起來才是。
伏黑甚爾猶豫了一下,尾随着他一同進入了會場。
身為侍者的裝束,讓他可以更方便地隐匿自己的存在。
伏黑甚爾一邊留意着橋本大黑的動向,一邊不動聲色地在會場中尋找着伏黑惠的身影。
然而他還沒有看到伏黑惠,倒是先看到了攬着手往餐桌方向而去的一對少女。
正是之前在咖啡廳偶遇過的那兩位。
而此時此刻,伏黑甚爾已經知道,那個戴着發箍的棕發少女,其實是富可敵國的鈴木集團的二小姐,鈴木園子。
伏黑甚爾并沒有多做留意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躲在角落裡暗中觀察的伏黑惠的身影。
黑發綠瞳的少年穿了一身得體的黑色套裝,看起來頗像個尊貴的小少爺。
想到剛剛在橋本大黑那裡聽到的談話,伏黑甚爾煩躁地啧了一聲,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猙獰的表情。
五條惠?
等他回去,不把五條悟打得叫伏黑悟,他就不叫伏黑甚爾。
“尊敬的各位女士們、先生們,歡迎莅臨……”森田雪織帶着笑意的聲音通過話筒擴散到整個會場之中,瞬間将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伏黑惠也不例外。
他看過去的時候,臉上帶着激動神色的男人正在将一個銀白的保險箱放到了講台之上。
伏黑惠神色微微收緊,将在場所有人的神色都盡收眼底。
“這就是一直守護着醫院的‘寶物’。”橋本大黑上前一步,主動為到場的賓客介紹道,“想來大家都聽說過我們醫院的情況,在下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我們的醫院,好評率絕對是百分百的。”
站在他身側的森田雪織微微低着頭,而從伏黑甚爾的角度來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那絕對不是與有榮焉,而是瘋狂的恨意。
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身側,正在努力地壓抑着自己,而從外人看來,恐怕也隻會當成普通的興奮。
森田雪織會怎麼做?
伏黑甚爾腦海中有好幾種相關的猜測——從她流露出來的神态來看,無非是想要向橋本大黑複仇,而原因暫時不為所知。
不過,就算是發現了這一點,伏黑甚爾也沒有打算插手的意願。
這和橋本大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就算是一個好人,在伏黑甚爾的面前死去,他也不會為之動容分毫。
畢竟,他自己本身,就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
橋本大黑掏出了保險箱的鑰匙。
伴随着一記輕響,保險箱被打開了。
隐晦深沉的咒力從保險箱裡隐隐約約地透出,在一衆看不到咒力的普通人面前,肆無忌憚地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