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欣開門見山,“我不喜歡繞彎子,這是一張空頭支票,名字我已經簽好了,你随便填,無論哪個銀行都能兌換。”,她從包裡拿出張支票放到旁邊的櫥櫃上。
即便猜到了,夏聽雨還是想問一下,“你要什麼?”
女人聲音冰冷,“我要展玉的心髒。”
其實大陣被破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展玉現在重新長出來心髒,這顆心髒集齊了大陣所有氣運,換心髒比換魂副作用小太多了。
夏聽雨心裡倒吸涼氣,他對這個女人的心狠感到心驚,展玉怎麼說也是她養大的孩子,她對他竟然這樣狠。
身後的衣服被緊緊攥住,夏聽雨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拒絕,你們請回吧。”
展欣被拒絕表情微變,但沒多說什麼,她退到黑袍道士身後,那道士朝夏聽雨拱拱手。
“對不住了,小友。”,這是文的不行,要來武的。
他話音剛落,身體便如靈蛇一般在窄小房間挪騰,不過眨眼間就到了夏聽雨背後,朝展玉抓去,展玉想躲都來不及。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無聲無息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使男人再不得寸進。
男人修道多年,這一招他在原先宗門小擒拿的基礎上加以改進,抓透鋼闆都不是問題,現在竟然就這樣被生生止住了。
男人不自覺順着抓他的手臂往上瞧,可這一看,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吓到了。
沒有五官,一張慘白突兀的空白面龐就那樣沒有任何預兆映入眼簾。
若要是在晚上,無人的荒處,遇到這麼個無臉男,他倒是不害怕,可現在是白天,外面日頭暴曬,在他最沒有防備時猛地出來這麼個,他屬實是被吓到了。
男人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活人的氣息,這東西不是人。
那便是鬼了。
男人一甩胳膊,那手臂就像泥鳅一樣從鴻手中滑出,他後退一步擋在展欣身前。
他面色凝重,一手伸進寬大衣袖中不知捏着什麼,朝夏聽雨沉聲道:“小道長陰子,師承茅山派,敢問閣下大名,師承何處?”
有能力一次圈養兩個小鬼,其中一個還是能在白天人陽氣旺盛的筒子樓中随意穿行的,這鬼得是多少年的道行啊,眼前這人看着年紀輕輕,沒想到竟有這麼大本事。
上述這些就發生不過一分鐘,夏聽雨聽這男人,哦不,長陰子這樣問,讓他二張和尚摸不着頭腦。
道号?師承?什麼東西?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屋外再次想起敲門聲。
“夏聽雨在嗎?我們是警察,開下門。”
展欣一聽外面是警察不知想到什麼。
“夏先生,支票我先放着,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我們走。”
長陰子聽她這樣說松了口氣,這次也是他師傅派給他的任務,他就是硬着頭皮也得完成,不然免不了責罰,當下聽雇主這樣說他身體放松下來,朝夏聽雨抱拳後轉身跟着展欣離開了。
屋外站着三個人,其中兩個着便裝表情嚴肅,跟在兩人身後的則是莊誨,他照舊戴着鴨舌帽,帽檐低低壓着。
展欣和長陰子走出來與三人擦肩而過。
“咦?師娘?”
長陰子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莊誨,“師傅他老人家這兩天還念叨您呢,沒想到我倒是先見上了。”
莊誨雙臂環胸聽到長陰子的聲音眉頭皺起,但他不想理會他。
長陰子今年也四十好幾了,可他隻要一碰到和師傅有關的事就會叽叽喳喳個不停,“您和師傅婚期将近,師傅為了這場婚禮可備了不少好東西,就說上個月,才從苗疆那搶來了”
張警官适時開口打斷長陰子,“警察辦案,讓一下。”
“好的好的。”
三人總算是進了屋子,此時夏聽雨也走上前。
張警官掏出證件,“夏聽雨,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我可以問下因為什麼嗎?”
張警官面容依舊嚴肅,但語氣緩和許多,“别緊張,隻是想問些關于藤華中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