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你說他現在是人還是鬼。”

高個子沒有回話，他思考着夏聽雨剛才對他們的微笑，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快步朝屋裡走，果然。

“鏡鬼不見了！”

矮個子尖叫：“什麼！唔唔！”，高個子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道：“小點聲，你想被發現嗎？”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高個子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夏聽雨已經知道是他們幹的了。

回想最後那個眼神，他忽地感覺背後發涼，汗毛倒立。

“哥，那咱們是不是成不了正式會員，治不了媽媽的病了？”

高個子心不斷往下沉，但嘴上還是安慰着弟弟：“不會，主教大人會同意治療媽媽的。”

夏聽雨走出店門就看到靠在對面牆上的莊誨，他朝他走去。

“怎麼這麼久？”，莊誨語氣裡帶着明顯的不耐煩，他等了快半個鐘頭了，夏聽雨再不出來他就要進去找人了。

夏聽雨解釋：“去了趟洗手間。”

“走吧，再逛逛你看有沒有你需要的。”

他跟着莊誨轉了半天商場，猶豫半天還是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事想讓我幫忙？”

突然帶他來買衣服，最重要的是買的是不常穿，隻有出席宴會才需要的禮服。

走在前面的人身形頓了頓，随後繼續往前走，“下周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夏聽雨狐疑道：“我去能幹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

“？”好呗，有錢是爺，他照做就是。

“行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這裡東西太少了，你跟我走，我知道哪裡東西最全。”

這次換夏聽雨走在前面，兩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家破舊的老超市前。

莊誨有些無語：“這就是你說的商品齊全的地方？”

夏聽雨神情認真點點頭，“沒錯，而且過季衣服買一送一，很劃算。”

之後莊誨就沉默跟在他身後，這裡的人似乎都認識夏聽雨，和誰都能聊上兩句，一圈下來竟也跟着認識了不少人。

夏聽雨買的東西都很奇怪，雨傘、針線盒，還有一條女孩穿的蓬蓬公主裙，最後走進玩具店拿了一盒粉紅芭比豪華套裝。

“好了，走吧。”

“……”這些東西沒有一個是有用的，算了，他開心就好。

莊誨叫了司機來接，這車看起來相當氣派，他上車後發現夏聽雨沒有跟着一起上來，他皺着眉問：

“傻站着幹什麼？上車。”

夏聽雨搖搖頭，沖他笑了笑：“不了，我已經找到房子了，這段時間打擾你了。”

這話到了莊誨耳朵裡就變成：我不想和你住了，我找到房子要走了。

他嘴張了張卻發現沒有理由留住他，隻得嘴硬說“随便你！”，然後留下一串汽車尾氣。

夏聽雨談的男朋友很多，但是朋友一個沒有，他其實不太擅長應對同事關系，住在一起很别扭。

他手伸進口袋摸到鋒利的玻璃邊緣，更何況，這個東西他還得處理一下。

剛才他看到這個碎片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欲望。

他想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