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起碼不該是像這個小太子一樣不經事。
桂鴻山盡量按兵不動。
燕琅玉大略是顧及着他要罰那兩個娈童的事,果真像春宮裡那樣攀着他的肩,卻不敢去吻他的唇,隻是往下虛虛地銜着他的喉結。
濕潤微涼的柔軟,抵住他的喉結。桂鴻山不由吞咽了一下,喉結滾動。
吐息滾燙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激得那片皮膚也随之顫動。
桂鴻山垂下目光,恰看到燕琅玉閉着眼睛,氣息不穩兩頰微紅吻他的樣子,專注且生疏,一兩下而已,卻将他勾得一股邪火竄起。
他一把将人掼在榻上,力道之大,使燕琅玉脊背撞下去時悶哼了一聲。倏地,他聽到頭頂一聲隐隐帶着怒意而顫抖的聲音:
“放手……!”
桂鴻山有些意外地撐起身子。
燕琅玉自己也覺得意外——他似乎不該打斷皇帝行房的興緻。
桂鴻山望着身下人绯霞似的面色,動作不停,頓時惹得燕琅玉抖得比方才更厲害,在他身下掙動起來,被他用膝蓋壓住。
欲拒還迎,桂鴻山劣心大發。想了一下,他從堆疊的衣物裡快速找出一枚玉符。
兩指寬的薄薄一枚玉牌,他塞進燕琅玉口中。桂鴻山怔了一瞬,到底笑了:
“朕行房時一向喜歡安靜。”
桂鴻山俯首下來,不顧燕琅玉望向他的恨恨目光,隻在對方耳邊道,“含緊了,不要讓這枚玉符掉出來。”
“否則,朕要罰你。”
桂鴻山讓對方面朝着床榻趴跪——他想,隻要自己不看那張臉,便不會為其所蠱惑,可以有進退自如的分寸。
燕琅玉險些跪不住,口中銜着他的玉符不敢出聲,極力隐忍着。沒多久玉符還是從口中掉落,他無力去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