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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密集而溫柔,綿綿落下,如窗外霏微春雨。
春寒料峭,他将頭埋進一片胸膛裡,潮氣生于錦被下狹小昏暗的空間。迷亂中燕琅玉不知道唇邊是什麼,胡亂咬了一口,正咬到他的手臂,他不計較這樣小小的脾氣,放縱、寬容之中,他感知着燕琅玉又收去牙齒,像玩鬧時一口咬得力道重了,知錯就改的貓兒。
死而複生,燕琅玉卻沉迷一個男人的懷抱,被他拽進一片□□的昏黑或豔紅裡去。
燕琅玉颠簸起伏間無所憑倚,隻感到天地倒逆,在他身下,承受這一場蛇媾。
桂鴻山在昏暗裡望着這一切。
這一雙幾乎沒跪過任何人的膝蓋,便這樣跪在他身體兩側了。
……
最初與最後,彼此都覺得這樣不可思議。
急雨打落桃花,滿庭殘香,白晝已然大亮。
一床狼藉,桂鴻山管也不管,隻顧抱着懷中的人回籠小昧。燕琅玉在他懷裡也沒說話,安靜把玩他的一縷頭發。這微小的動靜裡他眼睛猶然閉着,隻是屈起手臂墊着後腦,睡得舒适恣意,眉宇間還有着醉卧沙場的傲岸與狂姿。
新雨過後,南窗外又傳來鳥鳴。
燕琅玉醒着,沒有睡,靜靜探究着身邊的男人。
耽于權柄,又湎于情色,良骢寶刀戗金杯,高台大殿,山呼萬歲……他是這樣容易滿足,容易安睡。
他是個複雜的男人,卻又如此簡單純粹。燕琅玉想着。
……
*
宮粉桃花面,一種綠萼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