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冷笑:“怎麼?打不動了,準備受死了?”
北離淵勾唇:“換個人同你打。”
語落一刻,南宮六出執劍而來,北離淵則退至李幽陽身側:“師尊,看師兄這威壓,他是不是要升境了?”
李幽陽若有所思:“十年修行靈息厚積不見升境,這越境一戰反倒有了預兆,看來還是扶光君的教導法子更适合南宮六出,此戰之後,我得尋些厲害妖獸所在之地讓他去曆練。”
北離淵:……
南宮師兄,你慘喽!
正想間,天空倏然烏雲密布,響起轟轟雷鳴。
紅衣男子大驚:“這是雷劫!”
北離淵握住李幽陽手腕禦劍後退,與南宮師兄初見之人會覺得他十分靠譜,可真相處久了就知道這人有多不靠譜,上次渡劫還是在扶光峰,當時也不知咋弄的雷劫竟然劈歪了,要不是扶光君及時出手,他怕是要直接被劈死,還是離遠點安全。
北離淵這麼一退,李幽陽也想起了這件事,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能把雷劫劈别人頭上的,南宮六出應該還是獨一份。
這個笑容剛好讓北離淵瞧見,北離淵瞬間愣住了,師尊笑起來真好看。
“轟!”
一聲巨響拉回了北離淵思緒,然後目瞪口呆地看着遠處,李幽陽也是一樣表情,因為雷劫竟真劈在了紅衣男子身上,雷劫來得突然,紅衣男子絲毫沒有準備,直接被劈懵了。
若不是了解南宮六出,兩人都要懷疑這人能夠控制雷劫了。
紅衣男子狼狽爬起身,這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厲害,雷劫還能控制?!
緊接着又落下一道,紅衣男子下意識結下護陣,但這一次結結實實劈在了南宮六出身上。
雷劫不停,紅衣男子也不敢貿然上前,甚至有意識地躲遠了些,可雷劫還是時不時地劈在他身上。
如此半個時辰後,雷劫散去,南宮六出順利升至太乙金仙之境。
北離淵帶着李幽陽禦劍折返,李幽陽看向紅衣男子:“道友是非要我三人性命不可麼?”
紅衣男子冷聲:“不錯!今日既已結仇……這是……上古誅仙陣!”
李幽陽看向北離淵與南宮六出,兩人同時動手,上古誅仙陣開啟,頃刻之間紅衣男子周身修為便被削去大半。
“尚未築基之人能畫出這種陣法,當世唯有一人能夠做到,但那人已經……”,紅衣男子大驚,不久前關河劍宗宗主南流景大肆尋找奪舍之人,莫不是幽陽神君重新臨世?
“幽陽神君,我知錯了,還請您留我一命!”
李幽陽眸色冷沉:“既識出了我的身份,那我便更留你不得。”
語落一刻指尖再動,上古誅仙陣映出血煞之氣,南宮六出與北離淵再向陣法注入靈息,下一刻紅衣男子神魂具消。
李幽陽收起陣法:“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可用的靈寶。”
北離淵釋出靈息探尋,拿到三枚空間戒指,其中兩枚已經裝滿:“師尊,靈寶太多,不若回去再看。”
李幽陽點頭:“也好,将軀體毀了吧。”
南宮六出輕揮衣袖,紅衣男子頃刻化作飛灰:“師尊,咱們還要繼續留在這遺址中麼?神尊舍利誘惑極大,半聖修為的修士恐怕都會前來,再遇見這般不講道理的,可就不好應對了。”
李幽陽蹙眉:“慫什麼?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跑就是了。”
南宮六出:……
“那要是跑不了呢?”
李幽陽清冷道:“搖人。”
南宮六出:……
北離淵笑了下。
李幽陽蹙眉:“為師的話很好笑?”
北離淵忙搖頭:“我是覺得師尊與我想的一樣,當真是心有靈犀,心下高興便笑了。”
南宮六出:“小師弟,平時多讀些書,心有靈犀不是這麼用的,你和師尊應該是心意相通,嗯……好像也不太對,心心相印,也不太對……”
經過紅衣男子這一戰,幻陣中的事李幽陽差不多已經不在意了,可南宮六出這麼一強調,一些旖旎畫面又映入腦海中,氣惱之下沉聲警告:“南宮六出,舌頭要是不想要了為師不介意給你拔了。”
南宮六出趕忙閉嘴,師尊怎麼突然就這麼生氣了?就因為他用錯了成語?
想着看向北離淵,卻見北離淵唇角忍不住上揚,不禁更懵了,平日裡師尊心情稍微差些,小師弟都會想盡辦法哄師尊開心,如今怎麼瞅着還高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