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碧加樂園門口,前來遊玩的遊客有秩序地檢票入園,對着地圖确定了想要體驗的遊樂設施,就急切地離開了。
在步履匆匆的遊客中,獨自一人站在岔路口處對着告示欄沉思的少年格外醒目。他微微仰着頭,視線越過了告示欄,看向了遠處巨大的雲霄飛車。
倘若有人好奇地繞到一側看清少年的臉,并且正好熟悉這張臉,就會發現這位少年正是報紙上頻繁出現的高中生名偵探兼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自然不是閑來無事跑到樂園來發呆,出于偵探的直覺,他正在進行思考。
作為多羅碧加樂園熱門的大型遊樂設施,雲霄飛車顯然是絕大多數遊客們不會錯過的項目,從工藤新一進入樂園到現在,這個設施都沒有停止過。高中生年輕氣盛,也沒什麼心髒病,很顯然,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項目必定會在他的遊玩計劃裡。
但是,工藤新一确實遇到了意外。
衆所周知,遊樂園的遊玩時間是短暫的,最耗費的其實是排隊時間。所以,想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玩到最好的項目,最好還是做好規劃。所以偵探今天來樂園,就是為了踩點。
他可以确定自己之前并沒有來過多羅碧加樂園,也确定自己的記憶沒有缺失,但在踏入多羅碧加樂園的那一瞬間,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好像忽然晃了一晃。
這之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工藤新一第一時間确定了時間,又找到了檢票時就排在自己前後左右的幾位遊客,觀察四周的景象,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仿佛一切隻是他的錯覺。
工藤新一環視四周之後,走到公告欄前,看向了雲霄飛車。
眼睛所見的一切和耳朵所聞的一切都沒有讓工藤新一發現問題,然而在看向雲霄飛車時,工藤新一有種自己早已經坐上去過的感覺,甚至他看着雲霄飛車會經過的山洞,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很奇怪。
像過山車這種類型的遊樂設施,玩的就是心跳,是速度與激情,輕易不會出事,但一出事就很完蛋,因此,要說雲霄飛車危險,倒也很合理。
但這不能解釋為什麼工藤新一會突然有種危險的感覺。這種危險感不是在勸他要遠離,更像是一種單純的提示,就好像岔道口的路牌,隻是告訴你往下走會接近什麼。
工藤新一顯然不會害怕玩雲霄飛車,這個設施也不是那種用了很多年還沒維修的老設施,到底是什麼讓他産生了危險感?
偵探對這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謎題起了濃厚的興趣。
所有看似難以解釋的現象背後,肯定都會有一個最終的真相。而對于工藤新一來說,想要知道的真相去調查就好了。
他徑直往雲霄飛車的方向走去。
······
阿笠博士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撿起地上已經報廢的失敗品,就聽見身後傳來少年清亮的聲音:“我說博士,你到底在做什麼,這已經是你這一周第三次失敗了。”
阿笠博士看着手上的失敗品,愛惜地摸了摸:"是個人移動火箭筒,一旦發明成功的話,我就能成為大富豪了!不過說起來,新一,你今天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一提到這個,工藤新一的臉就有點黑。
他仔細看了雲霄飛車經過的每一個地方,甚至自己去做了雲霄飛車,之後還走遍了整個多羅碧加樂園,除了經過某個角落的時候,那種危險感和預警感猛地加強之外,工藤新一再沒有任何收獲。
沒有背景,沒有緣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線索······拜托,福爾摩斯破案也是需要線索的!
一無所獲的工藤新一在廣播響起閉園提示之後十分不甘地離開了樂園。他在回來的路上還在想這件事,但在樂園裡都毫無進度,路上空想自然不可能得到什麼結果。
但要說挫敗,是絕對不可能的。倒不如說到現在,這個謎題已經完全把工藤新一的興趣提起來了。有難度的謎題破解起來才有意思,要是簡簡單單就能探尋到真相,那将毫無成就感。
偵探沒有把這件事說給阿笠博士聽,畢竟感覺是不能作為實質證據的。跟阿笠博士簡單聊了幾句,他打開了工藤宅的大門,走了進去。
老爸老媽還在國外,工藤新一輕車熟路地開燈,換鞋,脫下外套随手挂一邊,毫不猶豫地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下去。
将杯子放下時,工藤新一看到了擺放着的日曆,他的目光停留在做了特殊标志的那個日期上。
小蘭說要等到拿了空手道冠軍才去多羅碧加樂園,雖然現在不可能知道結果,但可以知道決賽的日期,所以工藤新一已經選好了前往樂園的時間。但,現在看到這個日期,工藤新一又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莫非,今天沒有探查出問題,是因為日期不對?
工藤新一走到日曆前,拿筆将原來的标記劃去,在後一天重新做上标記,幾乎是同一時間,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