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雲霄飛車,工藤新一就拉着還十分激動的毛利蘭開始狂奔。毛利蘭茫然地被帶着跑起來:“怎麼了新一?你要去哪裡?”
工藤新一一張嘴就灌了滿口的風,他側頭說:“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想要去确認一下!”
毛利蘭歎了口氣,加快腳步,跟工藤新一并排往前跑去。
對于足球健将和空手道冠軍而言,跑一段路根本不算什麼事,到了目的地之後兩個人氣都不用多喘幾下。工藤新一已經蹲在了地上,歪着頭,仔仔細細地檢查着什麼。
“新一,你是要找什麼嗎?”毛利蘭站在原地,“需要我幫忙嗎?”
工藤新一絲毫沒有客氣:“蘭,麻煩你幫忙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鞋印,或者是人來過的痕迹。”
這裡人迹罕至,也沒人前來打掃,昨日的痕迹應當可以留到今日。可惜地面并不是很平整,現在天色又逐漸開始變暗了,想要看到地上的灰塵也很困難。
好在功夫不負幸運人,十幾分鐘後,毛利蘭找到了一個比較明顯的鞋印。
工藤新一拿出手機,想了想,給伊達航發了信息,這位靠譜的警察立刻就回複了,說很快就會過來,讓他先離開那個地方,隻要盯着有沒有别的人進去就可以。
确實,萬一還有人會來這裡,那在這裡停留就可能會陷入危險。工藤新一全身上下隻有手機可以對這裡進行錄像,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跟毛利蘭的視頻通話,随後想辦法将手機放到了樹枝上,才跟毛利蘭一起暫時離開。
這樣,就可以通過蘭的手機看到現場的情況了。
一時半會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工藤新一一邊看着手機上顯示的畫面,一邊開始思考。
這個地方,就是第一次來樂園時,除了雲霄飛車外工藤新一唯一感到危險的那個角落。如果不是雲霄飛車到達高處時,工藤新一無意中看見了這裡,他都快将這個地方忘記了。
因為這裡不僅偏僻、沒什麼人去,還沒有發生雲霄飛車案這樣被報道出來的大事。
但在雲霄飛車上,從樂園的大門一直看到這個角落的時候,工藤新一忽然想到,那兩個黑衣人坐上雲霄飛車,就一定是要在列車上做什麼嗎?
而且,同樣是讓他感到了危險的地方,雲霄飛車發生了命案,這個角落難道就什麼都沒發生嗎?還是該發生的早已經發生了,隻是有人故意掩蓋了?
······
直到伊達航帶着兩個警察趕來,也沒有旁人往那個角落走。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很多,幾人走到毛利蘭特地拿石頭做了标記的位置,伊達航打開手電筒,仔細看着地面上的痕迹。片刻後他起身,他身後的一位警察上前取證,好帶回去比對。
“伊達警官,”工藤新一頓了一下,才說,“我懷疑昨天晚上那起案子的受害人來過樂園。這附近可能沒有監控,但是走遠一點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伊達航卻問:“工藤,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得到了什麼證據,才覺得這個地方跟昨晚的案件相關?”
警察和偵探很大的一個差别就在于證據,搜查一科辦案從來不會建立在空想之上,總是先搜證,審問,從證據出發破案。
而工藤新一提出可能有關系,是因為昨天樂園這邊隻發生了兩起案子,剛好樂園裡有兩個地方讓他感到危險,一一對應情況下,他才懷疑爆.炸案和這個角落有關。除此以外,他其實并沒有其他能證明這一點的證據。
在沉默中逐步尴尬的氣氛裡,伊達航看了眼天色,還是歎了口氣:“鞋印我會拿去跟受害人做比對。昨天的視頻沒有被拼接或者替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懷疑和爆.炸案有關系的證據給不出來,就算了,監控我會去幫忙看。”
兩個高中生同步悄悄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就聽見伊達航說:“但是,你找到這個地方的理由,還是要說的。還有,不能再獨自調查這起案子了,很危險。”
工藤新一:······
平常的時候伊達警官還是很好說話的,但是一旦跟案子有關,就會變得十分有壓迫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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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跟班長一起吃一頓夜宵還真是不容易啊,”萩原研二感慨,“昨天路過搜查一科的時候,看到班長都快埋在厚厚一疊的報告裡了。還好我跟小陣平待的是爆.炸.物處理班。”
“昨天的爆.炸案還沒破吧,”松田陣平飛快地從萩原研二筷子下搶走一塊肉放進嘴裡,才含糊地說,“班長你今天晚上不用加班嗎?”
伊達航歎了口氣:“本來是要加班的。但是公安那邊突然來了人,把爆.炸案的檔案調走了。本來工藤還拜托我去查樂園那邊的監控,現在案子都已經不歸我們查了。”
“工藤?”松田陣平這次沒搶成功,隻能另外夾了一口菜,“就是上次來現場那個小子嗎?他跟爆.炸案到底有什麼關系?”
萩原研二護住了新夾起來的肉,問:“工藤,是那個經常幫搜查一科破案,還上了很多次報紙,被稱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偵探工藤新一嗎?”
“哈?”松田陣平面露不爽,“什麼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啊,那就是一個高中生吧?”
雖然直到現在還是很看不爽一些日本警察,但是拆.彈警察也是警察,總感覺自己也被罵進去了。而且以東京報紙的德行,給一個高中生這麼高的贊譽也不是什麼好事,哪一天工藤新一要是失誤了犯錯了,這些誇得最厲害的報紙,很可能也是踩得最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