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時候,還想着拿走地上的錢,這樣的蠢貨,難怪進入了實驗室也隻能拿到過期的資料。從那個同樣蠢笨的研究人員身上偷走那把鑰匙,恐怕就是田中佳村智商唯一閃爍的時候了。
······
田中佳村瘋狂地向前奔跑,直到喉嚨疼痛難忍甚至感覺到血腥味時,他才停下來,差點腿一軟跪到地上。他警惕地左右看看,沒發現有人追上來,才拿出手機,快速地撥出了一個号碼。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怎麼,你又拿到資料了嗎?”
田中佳村喘氣喘得差點說不了話,他一邊大口呼吸,一邊語音顫抖着說:“我被,我被他們······”
“你被怎麼了?”那邊的語氣越發不耐煩。
“砰”
“喂?喂?”電話那邊感覺到了不對勁,“你到底要說什麼?那是什麼聲音?”
“······”
地面上,手機屏幕的光慢慢地暗了下去。
基安蒂滿意地把狙.擊.槍收了起來:“還好這次不是無聊的行動。不過琴酒那家夥也真是有夠惡趣味的,叛徒殺了就殺了,還非要在他打電話的時候殺。”
科恩說:“組織,震懾。”
“我難道不知道?”基安蒂把包拿起來,“那個犯蠢的研究人員被扔了,這什麼制藥的社長沒準連今晚都活不過。震懾一個死人有什麼意思?”
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還不走?”
科恩默默地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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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面色凝重地站在屍體旁邊。
他在網上找不到消息,晚上躺在床上還睡不着,鬼使神差地想再來會社這邊看看能不能撞到什麼線索。結果剛走到這裡,就感覺到不對,結果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往小道裡一照,就看到了大約十米外倒在地上的一個人。
偵探快步走了過去,隔着幾步遠,就看到了地面上暗紅的一灘血迹。他蹲下來,用手電筒的光仔細地照了一遍,最後将目光放在了側躺着的男人的頭上。
······
警笛聲由遠及近,工藤新一從小道裡走出,看着三輛警車接連停在路邊。
留下一些警察在小道口拉警戒線,其餘人跟工藤新一一起走到屍體旁邊。畫好死者的身體輪廓線,将死者的屍體平放到一邊,由法醫開始屍檢,伊達航則仔細地檢查着地面和牆壁上的其他痕迹。
難題轉移到了工藤新一身上。作為案發現場第一發現者和報案人,他需要解釋自己是為什麼會發現小道裡的死者的,當然他可以說自己是路過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進來看看,難解釋的點在于,他為什麼會深夜路過這裡?
工藤新一十分淡定:“隻是某種直覺,突然就覺得應該來這裡。”
目暮警部和負責記錄的高木涉都露出了豆豆眼。
偵探隻當作沒看到。好在他之前被卷入各種案件的理由多種多樣,即使說是直覺指引這種聽起來很扯的理由,目暮警部他們竟然也沒有起疑心。
“報警之後,我在這裡沒有看到其他人經過,所以沒有看到嫌疑人。”工藤新一繼續說,“從地上的痕迹還有血迹來看,死者是自己一個人走到這裡的,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神谷制藥株式會社加班最遲是晚上十點半,這個點裡面已經沒人了。死者是神谷會社的社長,根本不需要加班,應該早在下午就回家了。但他的屍體在深夜将近十二點的時候出現在了公司附近,沒有攜帶公文包,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我猜測,他可能是跟某個人約到了這裡見面。這一點或許可以查一下他的手機,看看通訊記錄和聊天訊息。兇手沒有來到這裡,死者身上的手機應該沒有被動過。”
死者的遺物裡确實有手機,被技術人員拿去解鎖檢查了。而死者家裡那邊,剛剛目暮警官已經派人打過電話了,問詢還要等一會。法醫那邊初步屍檢結束,确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一個小時前,僅有頭部一個傷口,死因是太陽穴中.彈。結合現場和傷口附近的情況來看,是被遠距離槍.殺。
“沒有發現任何打鬥或掙紮的情況,衣服上也沒有摩擦産生的剮蹭,一.擊.斃.命。”伊達航走了過來,“警部,我已經讓人去查附近的狙.擊點了。”
目暮警部點了點頭。伊達航就看向站在旁邊等結果的工藤新一:“工藤,你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
工藤新一跟伊達航對視,突然感覺到嗓子有點幹,他吞了口口水。
伊達航不相信他是被直覺引到這裡的。
——但他沒有在目暮警部面前揭露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