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看到無人制止酒鬼的時候,工藤新一就在宴會廳裡找過宴會的主辦人,卻并沒有看到。
這場宴會非常散漫,賓客們要麼談事,要麼閑玩,沒有那麼在意宴會主人的去向,工藤新一或許是當時為數不多發現主人離開過的賓客。他在關注酒鬼的同時,也在關注宴會廳的門。
離開過宴會廳的那群人一回來,就因為偵探的“關心”而發現了酒鬼,在他們急着要把酒鬼帶離宴會廳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工藤新一僅僅從酒鬼身邊退開幾步,非常自然地站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仔細打量着他們每一個人。
現在跟着西村先生來到搜查一科面前的,應該就是西村先生的下屬,這樣看,當時離開宴會廳的人裡還有幾個并不是西村集團的。
如果能弄清那幾個人的身份,或許也能知道他們離開宴會廳做的事。但現在命案的消息不能傳開,為避免打草驚蛇,隻能先直接問西村先生。
工藤新一稍稍調整了一下耳機的位置,微微皺眉。
剛剛西村先生說他跟死者之間的矛盾是因為死者怨恨他沒有在西村集團裡給死者職位,還表示:“我們以前确實是兄弟,兄弟也得明算賬吧?他就是個一事無成的酒鬼,進了集團也隻是拖後腿,我也得對其他員工負責。”
義正辭嚴,理直氣壯,所以工藤新一一個字也不信。
死者因沒能進入西村集團而生怨,來了二十周年的宴會卻沒有大鬧,隻起了一點不大不小的風波,這是矛盾其一;死者是一事無成的酒鬼,身上的衣服卻品質不低,手表名貴,怎麼看都不像缺錢,這是矛盾其二;西村與死者矛盾僅此,背後之人卻費盡心力将死者引來宴會并殺害,這是矛盾其三。
更多細節上的沖突暫且忽略不計,西村與死者之間必然藏着一個不可說的秘密,即使是面對警察也不會說,不如等警方調查的結果,至于現在······
“西村先生,你說中途離開宴會隻是為了商量合作項目,”伊達航看着口供,“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離開宴會廳商量?有哪些人跟你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警官,我們離開宴會廳的時候,城川還活着,這件事跟案子沒關系吧?”
西村擺明不想回答,但伊達航也不好糊弄:“死者進入宴會廳并喝醉剛好是在你們離開的時候。”
西村面色幾度變化,似乎往旁邊跟着的幾個人臉上看了一眼,還是回答了:“合作項目是早就定好了的,今天隻是來簽合約,正好是二十周年慶,想喜上加喜而已。項目對外還保密,所以才離開了宴會廳,除了跟我一起的,就隻有”
“砰!”
工藤新一瞳孔一睜,險些就要下意識沖過去,但一瞬反應過來後,他後退兩步,站在了樓梯口的牆壁旁。
他的視線緩緩落到地上,落在西村死不瞑目的屍體之上。
······
男人将狙.擊.槍收回貝斯包,背起包迅速下樓,快步離開。
倘若管家在這裡,必然能認出這就是莫名不見了的“松山遙鬥”。經過垃圾桶時,他将臉上的易.容.面具撕下扔進去,接着又拿出另一個易.容.面具戴好,将外套反穿,才走到大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