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白的心跳卻像是被放大了無數被,耳邊隻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昨天晚上,江予白在和王鵬他們一頓讨論後,王鵬的一句話卻點醒了他。
王鵬說:“你覺得她好,你去和她說啊,你想和她考同一所大學,你去說啊。你又不說,你又什麼都不做,她怎麼知道?”
“你去和她說了,說不定她還能幫你補習,順便也還能知道她對你的心意,如果她不排斥和你一個學校,說不定她也喜歡你呢?”
04.
公交車緩緩駛過幾個站台,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
他終于鼓起勇氣,側頭看向林初夏。
她的側臉在車窗外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睫毛微微顫動。
“林初夏。”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能繼續幫我補習嗎?”
話一出口,江予白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心髒也開始砰砰直跳。
林初夏愣了一下,轉過頭看着他,眼神裡帶着一絲茫然和驚訝,“這時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江同學居然在主動要求我給他補習。”
此刻,江予白腦子一亂混亂,答非所問的回答道:“我知道你很優秀,以我現在的成績,肯定不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學,但是我想試試。”
試試和你上同一所大學。
試試追上你的腳步。
試試讓自己配得上這份喜歡。
林初夏聽着他的話,瞬間有些恍惚,心跳突然加快,臉頰有些發燙。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他想和她考同一所大學。
這......算是一種别樣的表白嗎?
看着對方真誠的眼睛,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公交車上的廣播适時響起,打破了兩人的思考。
“市井站到了,請到站的乘客做好準備,準備下車。”
兩人一同下了車,并肩站在站台上,夜風輕輕拂過,帶着一絲涼意。
江予白站在林初夏身旁,逆光而立,身影被路燈拉得修長。
05.
少年時代的我們,總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心動,會因為和朋友吵架而傷心,會因為周五放學時老師的拖堂而抱怨,會因為自己的名字和喜歡人的名字挨着一起而竊喜。
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房間裡的暖黃色床單上。
林初夏将臉埋進被子裡,呼出的熱氣蒸的她臉頰泛紅,最後因為實在受不了被子裡熱氣才将頭探了出來。
她忍不住回想起江予白的話,心跳依舊無法平靜。
“我想和你一起考碧海大學。”
這句話像是魔咒一樣,在她腦海中不斷回響。
這也是她第一次因為一個人而想要改變自己的決定。
她想,就算江予白最後沒能考上碧海大學,她也願意為了他去他的大學。
翌日,林初夏走進教室,江予白已經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周野無奈的聳了聳肩,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今天一早他就去找班主任換位置,說是想、讓你幫他補習。”
林初夏笑了笑,沒有回答。
她看向江予白,隻見對方正低頭翻着課本,耳尖卻微微泛紅。
看着在教室邊上相談甚歡的兩人,蘇晚晴緊緊握住手中的圓珠筆,指尖用,筆尖被她狠狠的刺進了筆芯裡。
周野在一旁熟練地幫她換了根新筆芯,放回她手中。
蘇晚晴突然轉過頭看向他,眼神中透着絲寒意:“你說,憑什麼?論家境,相貌,才藝,我哪一樣不比林初夏好?為什麼江予白就是看不見我?”
周野歎了口氣,語氣平靜:“憑人家成績好,品行好,沒有公主病。”
06.
“你!”蘇晚晴咬了咬唇,想反駁,卻怎麼也說下出口。
其實所謂公主病,不過是在外人眼中的片面?詞。
她在外人面前展現出的光鮮亮麗,不過是父母為了面子而精心打造的虛假表象。
隻有她自己清楚,在父母心裡,隻有她的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蘇墨州,而她,不過是弟弟身旁的陪襯。
即便弟弟是個小混混,父母的目光也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過片刻。
而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滿足,便是來自外界明友們對她的追捧。
大家因為她的家境和長相,對她充滿崇拜與羨慕,将她高高捧起。
她早已習慣成為衆人矚目的信焦點,絕不允許有任何人的自光從自己身上移開。
窗外的梧桐樹葉已飄落大半,清潔工人正打掃着水泥路上的落葉。
江予白和沈碩一前一後地走在小區裡,沈碩低頭看着手機上的地址,江予白則雙手插兜,目光随意地掃過周圍的風景。
“我說沈同學,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江予白斜眼瞥了瞥沈碩的手機屏幕,語氣裡帶着一絲調侃。
沈研推了推從鼻梁上下滑的眼鏡,面無表情:“我隻是确保我們不會走錯路。”
兩人來到林初夏家門口,敲響了門,卻沒有人回應。
沈碩低頭看了看手機群裡“瘋狂星期(4)”,這個名字還是夏栀取的,她決定好玩又好笑。
而今天,夏栀因為要去醫院,無法前來與林初夏她們一起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