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李簌慌忙開口道,眼神中還帶了一點幽怨,連忙從黎漫時懷裡起來。
“李小姐剛剛要摔倒了,幸虧我眼疾手快将你扶住了,為什麼不能是我呢?”黎漫時故作疑惑的開口道。
剛剛黎漫時從李簌剛挪動腳步就發現了,也沒吭聲就看她一點一點走到陸闌旁邊。
作為一個狗血虐文愛好者,黎漫時不說看了有一百部狗血文,但至少也有九十部。
這些文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每本書裡面總有那麼幾個想通過裝柔弱,博得男主好感的女配。
李簌身子一歪黎漫時就知道她動的是什麼心思,便趕緊用瞬移符到了陸闌身旁接住了即将倒下來撲進陸闌懷裡的李簌。
黎漫時在山上除了被關着修煉炸廚房以外,還有偷偷到藏書閣看課外書,畫一些看起來沒有什麼用的符。
這會兒不就派上用場了!誰說這符沒用的?這符可太有用了。
旁邊兩個單純沒心眼的甯湘怡和陸闌,看見這一幕還在關心的詢問李簌有沒有被吓到摔在哪兒。
李簌頓時感到一陣心虛,臉上湧起一抹绯紅磕磕巴巴的回了句沒事,對黎漫時道了聲謝就急匆匆的走了。
走到一半時還回頭還悄悄瞪了眼黎漫時,但黎漫時又不知道這個小動作,心想:真好,又成功趕走一個障礙。
想到這裡黎漫時不禁哼哼笑了起來。
在一旁看見了全部過程的裴子昭臉上流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表情。
心裡暗暗想道:為何女子之間這般的小動作這般無趣。
甯湘怡見天色已晚,便提議要回房休息。
但黎漫時可睡不着,急匆匆的叫住了準備回房的三人。
“别呀,現在才這麼早,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甯湘怡不解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打麻将!”
“麻将?”
“嗯嗯嗯。”
黎漫時點了點頭。
開玩笑在大學生活裡面除了看小說上課。
黎漫時和她的三個室友要麼是出去看帥哥,要麼是約好一起去麻将館裡面搓麻将。
有一種提前過上了他們這代人老了以後過中年生活的錯覺。
黎漫時的技術敢稱全寝室第二,其他三人就沒人敢稱第一的。
黎漫時自己在山上的時候,雖說楊甯長老還欠着很多外債,但對待自己的零錢還是不少的。
但是作為一個嘴饞又愛美的小女生,天天購置新衣,和同門買一點小零食,還要畫一些自己覺得有用的符。
零錢當然所剩不多,這不可以好好宰他們三個一頓了。
想着便從收納袋裡面掏出一捆包裹,攤在西院的石桌上,露出裡面的麻将。
甯湘怡和陸闌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願意陪這位小師妹好好玩玩。
黎漫時原本以為裴子昭不會參加這個賭錢的小遊戲,還想開口勸勸他,沒想到他直接坐了下來。
這倒好,連口舌都不用費了。
夜空的色彩春日的夜空并不漆黑,而是帶着淡淡的藍紫色,周圍的環境在這樣的背景下顯得格外溫柔……
“啊,你們欺負人呀!”
一道悲涼的聲音落入衆人耳中。
不是黎漫時又是誰。
黎漫時帶着微紅的眼尾瞪着裴子昭。
少年一手拿着麻将一隻手随意的撐在下巴上,将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更具象化。
黎漫時算是發現了,自從剛剛開打以來裴子昭這個家夥就盯着自己。
自己是一張好牌都沒摸到過,更别說清一色和胡牌了。
旁邊兩個人沒輸也沒赢,自己倒好,輸了三分之二的錢出去給裴子昭。
原來不是她的實力在寝室裡太過雄厚,而是整個寝室都是菜鳥啊!!
“師妹别傷心,這個是看運氣的,你可能是運氣不太好,下次你一定可以赢回來的。”
本來就在傷心之中的黎漫時聽到運氣兩個字更加破防,感覺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甯湘怡似是不忍心繼續看黎漫時繼續輸錢,便提議回房休息了。
陸闌在一旁點點頭和甯湘怡分别起身回房了。
留下來黎漫時和裴子昭大眼瞪小眼。
“你針對我。”黎漫時憤憤開口道。
少年無所謂地撇了撇嘴,一隻手撐在下巴上,月光照在少年臉上照出他那丹鳳眼更為誘人。
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輕笑了一聲。
“願賭服輸,黎漫時師妹不懂嗎。”
“那你剛剛為什麼就盯着我的牌?你明明可以摸湘怡師姐和陸闌師兄的牌,偏偏就截我的。”
黎漫時看着眼前的少女似炸毛的兔子,圓溜溜的眼睛正含着一點淚水,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原本就要哭。
裴子昭正打算開口諷刺兩句,便聽見對面的少女開口。
“這樣吧,裴子昭師兄你和我玩個遊戲,要是你赢了我就願賭服輸,要是你輸了,你就還一半錢給我。”
黎漫時看着他正在認真思考的樣子,又繼續出聲道:“你不會是不敢吧,不會是怕下一局遊戲就被我赢回來了吧?”
裴子昭明知道她在用激将法,本來不想答應的可聽到她這樣說又決定改變心意,陪她玩玩。
“行呀,但如果這次輸了你就不能耍無賴了。”
嘿!誰說這激将法沒用的,這激将法可太棒了。
一炷香以後裴子昭煩躁的扔掉了手上的繩子,不耐的開口對着黎漫時說:“你這什麼破遊戲?”
“裴子昭師兄這怎麼能算是破遊戲呢?這叫翻花繩,你看剛剛我都給你演示了開頭,你還是不會。”
黎漫時故作惋惜的道。
“那沒辦法了,我隻能含淚收下我的錢了。”
裴子昭額頭青筋直跳,從錢袋裡面拿出赢她的一半錢還給漫時。
黎漫時接過前開口甜甜地道了聲謝。
“謝謝裴子昭師兄了,師兄拜拜,我先回去睡覺了。”
黎漫時回到房間開口詢問系統。
“系統,我把李簌支走了,他們之間的he之路變化為多少了呀?”
[系統:宿主目前進度為16%。]
說完又消失不見了。
才十六啊,那我得多久回家呀?
黎漫時也不怕現實中有人記挂她,她爸爸媽媽在她高二那年出車禍去世,是奶奶陪她度過那段艱難的時光。
可惜啊,奶奶在去年也和爸爸媽媽團聚了。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哥哥,聯系不上自己會不會很着急?
還有大學那點學分吧,自己這麼久不回去,不上課不會被記曠課吧?
砸到自己花盆的那個主人有沒有給她打電話送到醫院呀?
還有她領養的那隻小貓放在寝室應該不會被宿管阿姨發現吧,譚穎她們三個肯定會幫她喂小貓的吧。
黎漫時打開窗戶月光如水,柔和的灑在少女的臉上為她的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
黎漫時低頭想摸摸玉佩,那是她穿越到這裡唯一在現實世界裡還帶來的東西。
那是從她出生時她爸爸媽媽挂在黎漫時身上。
象征着歲歲平安的意思。
剛伸手一摸,撈了個空。
黎漫時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腰間,一點玉佩的蹤影也沒有。
不會吧,我記得剛剛打麻将的時候,我還順手摸了兩下呀。
黎漫時仔細的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是剛剛和裴子昭玩翻花繩不小心掉在那裡了。
想着便起身出門查看,走到西院正中間的石桌上看了看沒有啊,又在地上仔細的尋找一番地上也沒有。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掉在地上被裴子昭撿到了,想到這個可能黎漫時決定去問一下喻辭便擡腳朝他的房間靠近。
房間内的昏黃的燭光照在少年的臉上,勾勒出好看的輪廓。
少年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中間鑲嵌着一塊圓形的玉片上面的觀音圖案。
黎漫時剛在黎漫時回房的時候,站起身餘光一瞥,瞥到了躺在地上的玉佩。
本來裴子昭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走到房裡馬上将門關上時,又鬼使神差的倒回來将玉佩撿了起來。
“真的奇怪,我為什麼會撿起這個玉佩呢?”裴子昭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小聲嘟囔道。
本是想直接去黎漫時房間還給她的,但想了一下不讓黎漫時長一點記性,下次又掉了,說不定就找不到了。
所以就準備讓她來找自己,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發現的這麼快啊,也不算太笨。”裴子昭邊說邊走準備打開房門。
走到門口時裴子昭正準備拉開房門,突然就感覺到一陣不對勁。
“不對…這是妖。”裴子昭感受到一股妖氣,來不及多想便從收納袋裡面拿出一張傳訊符給陸闌發去。
将自己的清玄劍喚了出來。
“啧,這麼聰明啊,如果你沒用那個東西,我還說不定可以陪你多玩一會兒。”裴子昭聽見一陣低沉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轉身一看是李簌夢境裡那個女妖。
女妖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低聲開口道:“我說過了,我們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