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剛想用靈力,丹田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雲初忍不住皺了皺眉“我的靈力?”
“師父最怕痛了,忘了跟師父說了,你的靈力已經在昏迷的時候被我封了。”裴玄站起身語氣溫柔的邊說邊往雲初這邊走。
話音剛落,雲初感覺到自己的頭發傳來痛處,被對方猛的抓在手裡使勁般強迫他擡起頭來,裴玄的臉一半被蠟燭的燈映照着,一半隐藏在陰影裡,墨色的眼瞳此刻滿是狠厲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湊近雲初低聲道“師父來門派為何看到徒弟要走?”
“還是說看到徒弟活着特别失望?”,
說着冷不防掐住雲初的脖子掌心開始逐漸用力。
“我··”雲初剛想要開口,但是逐漸收力的手掌使自己根本無法說出一個字。
随着裴玄掌心逐漸用力,雲初感覺自己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生存的本能想掰開脖子上的手,但是雙手被鎖鍊固定在上方吊着,根本無法拿下來隻能在被捆住手腕的鎖鍊裡摩擦着,已經擦破了皮在流血都渾然不知,頭發被對方抓在手裡,隻能無力的踢着腿掙紮。
裴玄冷漠的看着漸漸快失去意識的人松開了手,看着雲初仿佛死裡逃生般大口喘息道“我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的”,說着站起來伸手将固定雲初手腕的鎖鍊用力一拉,半跪在地上的雲初被迫貼牆站了起來,緊接着一把匕首刺穿了雲初的手掌訂在牆壁上。
“啊!”手掌傳來的劇痛雲初忍不住慘叫出聲,
裴玄聽着雲初的慘叫聲,看向被匕首刺穿的掌心,獻血順着掌心流下,慢慢滴落在雲初粉色的衣服上,頭發上,臉頰上。
裴玄伸手摸了一把血迹,嘴角勾起冰涼的笑容,将血慢慢塗抹在雲初的嘴唇上,原本淺色的薄唇顯得格外的豔麗。
雲初忍着手上傳來的劇痛喘息着微微擡頭看着面前的人,上次的第一次見面他及時跑了,此刻他才切身實地的感受到,在他做完任務離開之後,曾今的徒弟有多恨他,不過倒也正常,畢竟當初自己先動的手要殺他。
“怎麼?師父沒什麼要說的嗎?師父當初殺徒弟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裴玄慢慢收起笑容看着面前正在受刑的人,手慢慢放在對方的胸口處,似乎隻要一用力,就能把對方的心髒掏出來,那具溫熱的身體就還是自己的師父,不會像曾今一樣想殺了他。
雲初慢慢擡起頭來看着一臉陰厲的裴玄,聲音略帶沙啞眼含淚光着道“對,對不起,是我的錯。”
聞言裴玄的輕蔑地笑了“師父錯哪了?師父錯在沒有在那日殺了我,結果現在落在我手裡了是嗎?”
說着裴玄俯下身,手放在雲初肩膀的同時,靈力瞬間湧進雲初的體内肆意的淩虐着,感受着掌心被刺穿以及身體内傳來的巨痛,原本白皙臉龐更是因為疼痛顯的蒼白和扭曲,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流下。
裴玄伸手拿下紮着掌心的匕首,将鎖鍊的限制解開,原本站在的雲初瞬間跌落在地上,又因疼痛忍不住身體蜷縮起來。
裴玄冷眼看着蹲了下來,伸手掐在在雲初的脖子處使他擡起頭來,看着因疼痛額頭布滿的汗水,溫柔的伸手擦了擦開口道“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師父要殺了我,為什麼前面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在那片廢墟裡,為什麼不直接把我随便丢在一個地方等時間到了來殺我。”
說着裴玄嘴角挂起嘲笑的笑容“為什麼要在那天救了我,後面十幾年對我那麼好,在我以為一直都能繼續的時候再去打破這一切。”
“你知道嗎?在你離開後很長時間,我一直夢着那天場景,夢到師父你親自廢了徒弟我的靈力,然後要殺了我取靈骨,對我說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
“把我從地獄裡救出來,又親手把我推進地獄”
裴玄面無表情的看着雲初一字一字道“師父,你好殘忍啊,在你消失之後,我就一直想着抓住你,廢了你的靈力,打斷你的腿,給你帶上鎖鍊,這樣你就哪裡都都去不了了。”
002“·······”
雲初“········”
雲初沙啞着嗓子,看着眼裡滿是瘋狂的裴玄,忍着痛顫抖的伸出被匕首刺穿的那隻手艱難的擡起來,慢慢靠近裴玄的臉頰,手上的鮮血沾染到了對方的臉上,雲初眼裡閃着淚花緩慢的開口道“對,對不起,是師父的錯,這麼多年抛下你讓你一個人,”
“如,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解恨,就動手吧。”
說着雲初感覺到喉嚨湧上來一陣血腥氣吐了口血,獻血從嘴角緩慢流下來,依舊開口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死了之後,你要好好的。”
“好”裴玄冷聲開口,掐住雲初脖子的掌心逐漸用力,直到對方因為缺氧暈過去,裴玄驟然松開了手,失去支撐力的雲初直接倒在了地上,
裴玄沉默着看了會暈倒的人,伸手收回折磨對方的靈力轉身離開,離開牢獄時開口道“喊慕白來給他治傷”
此刻的牢獄裡,002焦急的在意識裡喊了半天“宿主!宿主!雲初!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