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磊跟明晨兩人到了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可徐銘幾人也在。
任磊本來不願意讓明晨許曼曼摻和進來,可許曼曼不肯松口,明晨自然聽她的。
在看到徐銘的第一秒,許曼曼就紅着眼眶想要沖上去。
卻被明晨連忙抱住,低聲勸道:“曼曼冷靜點,這是警局。”
“咱們是為了黎妙來的,别沖動。”
徐銘也認出來了幾人是黎妙的朋友,隻是表情有些譏诮不屑。
“這麼快就收到消息了?黎妙還真行,人品不怎麼樣,但是人緣還挺好的啊。”
一聽到他诋毀黎妙,許曼曼更像是一隻護崽的母雞一樣想要沖上去。
可這次擡手攔着她的人變成了任磊。
高大青年的眼神無比冷沉,這次他沒戴口罩,一張俊秀到有些陰郁的面孔在警局的冷白燈管下更顯得不好惹。
“我們來當然是相信黎妙。”
“畢竟和一個年輕善良的女孩比起來,我們覺得一個居心叵測的奸商更惹人懷疑。”
徐銘早就知道任磊看他不順眼,原本開始還想看在他是任家兒子的份上接觸一下。
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鐵了心想要自己在這個污糟娛樂圈裡闖出一片天來。
即便是搭上了這人,也得不到任何任家的助力。
這樣不劃算的買賣他自然是果斷放棄。
聽着他對自己出言不遜,大他八歲的徐銘自然也不會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
隻是偏過頭跟身邊的律師吩咐:“這都是污蔑我的證據,記下來,到時候我一個一個告。”
任磊轉頭無視了他的自嗨,皺眉盯着推門進來的警察。
他可能也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的人等着。
“今天叫你們來是先來調解的。”
“不嚴重的最好還是你們自己私下解決。”
可還不等警察的話說完,徐銘就懶洋洋地歪在凳子上擡起手:“警察同志,我這可不是小事。”
“我因為她損失預估可是上億了哦,啧啧,這件事還擾亂了社會秩序,引起了公衆混亂。”
“怎麼能私下解決呢?”
警察皺眉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讓同事帶着黎妙先進來。
不到刑事案件的标準,黎妙現在除了被人盯着也都還是自由的。
隻是她以為任磊不會來,至少不該知道得這麼快。
在看到黎妙的一瞬間,任磊就攥緊了身側的拳頭。
她瘦了,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事,還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見過她了。
原本就是小臉的人,現在更是下巴尖尖,顯得眼睛更大。
“妙妙你怎麼樣?還好吧?”
“你這個小騙子,你還說讓我照顧小伽,說自己要出差...”
剩下的話許曼曼說不出來了,隻是嗚嗚地流眼淚。
黎妙的心情也有些複雜,但看着任磊還在,她也沒多說什麼。
警察皺眉掌控了一下局面:“你說你要求管理局的人過來調查,什麼意思?”
“這麼晚了,你提這個要求不是為難人嗎?”
“我能。”
任磊迫不及待地開口打斷了警察的話。
在衆人的注視下又點頭重複了一遍:“我能找到管理局的人現在過來。”
看着任磊背對打電話的身影,黎妙隻覺得喉嚨有些幹澀。
她好像有點後悔了。
“人馬上就到,二十分鐘。”
坐在一旁看好戲的徐銘這才就得有些不對勁:“诶,誰允許了?”
“管理局的人過來有什麼用?黎妙投毒的事情我已經有了确鑿證據!”
“她自己跑過來跟我說看見有人投毒,我帶着人蹲守了兩天,抓到了一個行蹤鬼祟的人,結果抓上她了,這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看着毫無擔憂的黎妙,任磊原本懸着的一顆心慢慢也放了下來,不去聽徐銘那番挑釁欠打的話。
警察低頭不知道記錄了什麼,表情也嚴肅起來:“黎女士,你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黎妙點點頭:“我是說過有人在工廠鬼鬼祟祟,但我說的不是投毒。”
“我當時跟徐銘是在工廠大門口說的,那邊有監控,而且我在微信上也跟他文字說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投毒兩個字。”
“是他臆想出來的,報警也是他用投毒的名義,甚至還找了媒體發酵宣傳。”
“警察同志,這算不算是報假警啊?”
徐銘的臉色因為黎妙的話越來越難看,在看到警察點頭的時候更是到達了頂峰。
他一拍桌子站起了指着黎妙:“黎妙你胡說什麼?你以為這種文字遊戲的小伎倆有用嗎?”
警察皺眉讓他安靜,任磊卻更快一步直接撅了他那根指着黎妙的手指。
看着徐銘的手指折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疼得嚎叫起來,任磊這才松了手。
“你不怕骨折可以再伸手試試,看我有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徐銘捂着手跌坐回了椅子上,眼中滿是陰鸷。
一個短暫的插曲過後,管理局的負責人就到了。
“任磊,警察同志你們好。”
那人看上去三十出頭,長相也端正,看起來挺靠譜的。
警察核對了一下他的證件信息,就讓同事陪着他一起去徐銘的工廠取證了。
“等等!我是報警人,我要求的是你們處理這個女人,憑什麼去查我的工廠啊?”
徐銘漲紅着臉站起身來,似乎有些着急。
警察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不讓管理局的同志調查分析一下裡面多出來的物質是什麼,怎麼能得出結果?”
“這是為了你好,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