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在自己可靠的粉紅小夥伴兼時空穿梭機塔迪斯(Tardis)的監視器裡,完整地欣賞了“全球top1殺手老狗暴揍不長眼喪屍”的imax巨幕放送,并在畫面裡體格結實的西裝暴徒靠在最後一隻腦漿迸裂的喪屍旁邊氣喘籲籲的時候,笑得樂不可支。
“Bravo!Excellent~~~!”
她高高舉起手裡的草莓牛奶罐,隔着屏幕快樂歡呼。然後毫不意外地看見倒黴的約翰威克先生再一次敲響了塔迪斯的大門——他臉上見鬼的表情活像是剛剛生吞了一整隻喪屍。
卡比哈哈大笑,在面前的操作台上咔咔咔點動兩下,打了個響指,打開了大門。
“見鬼,這是怎麼回事?”
勉強擠進托尼那件淺粉色西裝的暴徒再次對她的脖子發動了自殺式襲擊,隻是這次力道小了不少,不知道是否是顧忌着自己才是能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唯一希望。
卡比咯咯直笑,毫不在意眼前的大手是否真的會掐斷自己的脖子,
“我猜你想問——這是哪兒?是高桌哪個瘋子終于想不開了?大陸酒店要毀滅了?或者我到底睡了多久?”
男人在她放肆大笑的時候手指微弱地抽動了一下,盡管很細微,但那雙深棕色眼睛上方的眉毛已經壓了下來,嘴唇微張,整個表情顯出某種說不出來的痛苦。
明明面前的西裝硬漢正掐着她的脖子,卻好像這樣脅迫逼問着的是他自己。
破碎感。
對對對,這大概就是娜塔莎說的那種超絕的寡夫破碎感(?)
卡比又笑了,這一次笑聲幾乎是頂着嗓子眼,像搖晃過的汽水瓶那樣咕噜咕噜地往外湧出來。她笑得樂不可支,簡直要肚子疼。
而在這期間,用不着怎麼用力。超絕破碎感的殺手先生就已經自動自主地放開了他的雙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甚至有一絲絲呆。
他一定在想面前這個粉毛的家夥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又或者患上了某些一應激就會哈哈大笑的精神類疾病。
然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