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什麼不?
約翰威克張了張口,又閉上嘴巴,半晌隻沉沉地吐出一句:
“你不該那麼做。”
“哈!”
卡比誇張地攤手,做了個驚訝的動作:“不該做什麼?不該踢飛那家夥即将突襲我的破|片|手|雷,還是應該對一條朝我呲牙的惡犬和顔悅色?”——女孩說到這裡甚至有些過分的委屈:“哦老天,我甚至都沒真的崩掉他的腦殼。”
然而約翰威克顯然對這轉移矛盾的讨巧回答并不買賬: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用詞盡可能簡練:“你不該那樣對待一位父親。”
這下子,名為卡比姑娘徹底嘟起了臉:“我懂了,是遊戲什麼的那句對吧…哦我就知道不該對你們這些家夥暴露真相的……”
“卡比。”
約翰威克出聲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嚴厲。
在這一刻,他甚至決定了如果不能得到一個合适的答案,他就采取點别的手段返回自己的世界——而不是在這裡陪一個沒心沒肺的小惡魔繼續過家家下去。
“好吧,”
卡比顯然看出了殺手眼中的認真,因為她并沒有再笑,也沒再扯着她誇張的肢體動作顧左右而言他。
“你抓住我了殺手先生。以及——”
沉靜下來的粉發姑娘有種說不出來的冷酷,那雙粉發下的眼睛甚至明亮到了詭異的程度:
“我可,并不覺得我做錯了些什麼。”
什麼?
約翰威克對女孩的話感到了驚愕,但顯然現在的卡比可不會體諒刻闆且老派的殺手這點兒無關緊要的小心情。
她聳了聳肩,以一種說着今天晚上吃什麼的稀松語氣淡淡地說:
“我死過一次。大雨、夜晚,被我上輩子的禽獸老爹捅成了篩子,臨死前他甚至放着我最喜歡的遊戲專輯。”
“所以别怪我很難理解所謂的親情、紐帶還是别的什麼感人至深的東西。哦——在我眼裡,剛剛那位肯多就隻是個為了自己的親人然後要别人心甘情願去死的自私鬼而已。”
卡比說着,唇角向上彎起,臉上甚至諷刺地露出了個混合着惡意與天真的燦爛微笑。她踮起腳尖蹦跳着拍了拍約翰威克完全僵住的脊背:
“在這個意義上,我真的真的,已經對那位肯多先生夠好啦——”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