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當日,徐言君陪在連木身邊。
“連木,這些年你一直跟着我,雖然比我小,卻事事擋在我身前,一心為我着想,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裡。”
連木一身紅色嫁衣,眼淚汪汪的看着徐言君。
徐言君取出兩張身契:“這是你與徐春的身契,妻主已經将你二人落戶在靠山村,日後你便是我的弟弟。”
徐言君眼眶發酸:“好好與徐春相處,若是哪日她欺負你,你便告訴我,我跟妻主都會為你做主。”
連木泣不成聲,他推開徐言君遞來的身契:“連木要一輩子都伺候公子,我不要離開公子。”
徐言君也帶着哭腔:“連木,你不會離開我,你隻是恢複自由身,還是同我們住在一處,若是哪日你們想單住,我們也在同一個村子,走幾步路便到了。”
連木抱住徐言君哭了一會兒,之前因暗中傳信被公子冷待而心生不安在此刻消失無蹤。
兩人又恢複了曾經的親密無間。
程芫跟着徐春來接親時,見徐言君鼻頭通紅,眼眶微腫,一副哭過的樣子,不高興的壓下唇角。
徐言君湊上去小聲哄她:“妻主,我就是看連木有了歸宿心中高興。”
程芫對他因旁人而産生的情緒波動有些不滿。
“日後不許這般。”
徐言君連連保證:“日後一定不會。”
程芫輕哼一聲:“夜裡自覺點。”
徐言君臉頰微熱,做賊般的往四周看了眼,見無人注意,忙點頭應下。
連木和徐春拜堂時,堅持讓程芫和徐言君坐在上首。
徐言君推辭無果,與程芫兩人坐在上首,受了連木與徐春一禮。
二人的新房在後院内的另一座院落,徐春雖然得了自由,仍是想為程芫效力。
她曾親眼目睹程芫斬殺山賊的手段,心中對程芫佩服得緊。
連木也不想離開自家公子。
程芫便按照雇傭的标準,每月給二人算月錢,連木繼續跟着徐言君,徐春為程芫跑腿駕車。
連木成親後第三日,程芫準備帶着徐言君去縣城。
徐言君罕見的搖頭拒絕:“妻主,我有些累,今日想在家中歇息。”
程芫皺眉:“哪裡不舒服?我不去了,在家中陪你。”
徐言君笑着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天氣熱了,不想出門。”
這些時日二人寸步不離,程芫不放心道:“那我今日便先不去了。”
徐言君勸她:“妻主不是與齊小姐約好今日見面,放心去吧,我在家中睡一覺,醒來妻主便回來了。”
徐言君又勸了幾句,當着程芫的面躺在榻上歇息。
程芫見他呼吸清淺,放下心來,起身悄然離開。
半個時辰後,徐言君從床榻上起身,快速的穿上衣衫喚來連木:“連木,妻主她出村子沒有?”
連木不解的點頭:“家主已經離開村子。”
徐言君松了口氣,起身往外走。
“公子你要去哪兒?”
徐言君忍着心下雀躍:“連木,近幾日我覺得胃口不太好,腹中總有些異樣,我想讓大夫看看我是否有了身孕。”
連木驚喜的瞪大雙眼:“公子,你有身孕了!”
徐言君捂着嘴笑:“還不确定,要找大夫看過才算。”
連木忙道:“那是需要大夫仔細看過,不過公子,你怎麼不讓家主陪你去。”
自二人成婚後,連木等人便稱呼程芫為家主,其餘人稱呼徐言君為主夫。
隻不過連木與自家公子親近,始終叫着徐言君公子,程芫也沒有在意他的稱呼。
徐言君抿唇:“我想等确定後,給妻主一個驚喜。”
連木偷笑:“家主一定會非常高興。”
徐言君面上滿是笑意:“希望如此。”
二人帶着侍女,來到村中一位常幫村裡人看病的老大夫處。
老大夫眯着眼睛為徐言君把脈。
徐言君心下忐忑。
上了年紀的老大夫松開手,笑得慈祥:“恭喜夫郎,懷胎已有一月有餘,父女皆安,夫郎身子養得好,孕期不會太難捱,稍後我寫張單子,日後有些東西需忌口。”
徐言君雖早有猜測,在聽到老大夫的這句話後,整個人仍舊陷入巨大的喜悅中。
他盼了兩世的孩子,終于來了。
徐言君迷迷糊糊的聽着老大夫的交代,一個字都未進入腦海。
好在有連木在旁,仔細記下老大夫的話,又找老大夫開了養身子的藥膳,才小心翼翼扶着徐言君出了老大夫家。
“公子,大夫說有了身孕心緒不可太過起伏,你小心身子。”
徐言君從激動中回過神,聽到連木的話忙不疊點頭:“我知道了連木,我會注意。”
他臉上挂着遮掩不住的笑意,迫不及待想要将這個消息告知程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