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樂隊的第一首歌大獲成功,緊接着帶着第二、第三首歌再次斬獲高分,以綜合分數最高分成為A組優勝者進入前六名行列。
堯新雪帶着剩下三個成員去吃了一次大排檔作為忙了一個月的慶祝。為了盡快磨合,堯新雪要求這個月内每周必須排練五次,每次基本都長達四個小時。
夜色之下,薛仰春高舉着啤酒和楚枕石、堯新雪、堯新橙碰杯,興奮道:“恭喜黑羊!!!”
“恭喜黑羊。”楚枕石眼球充滿了血絲,雖然他現在迫切地想回宿舍倒頭就睡,但也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恭喜,黑羊。”堯新橙喝得臉有些紅,他笑了一下 ,将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到堯新雪身上。
“恭喜黑羊!”堯新雪是最後一個說這句話的人,在其他人不約而同的注視下,他的笑容仍然溫良而優雅,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柔和。
即使堯新雪在所有人心裡都應該是那個最高興的人,他的表現也極為克制和冷靜,而這份冷靜無疑也讓他在得到人們狂熱喜愛的同時,多增添了一分距離感和敬畏感。
四個人大吃了一頓之後,各自回家。
堯新雪已經高強度連軸轉一個月了,錄歌、作詞作曲、賬号管理和相關的宣傳基本全由他負責,加之空餘時間全在酒吧駐唱賺錢,堯新雪其實早已疲憊不堪,回到租房草草地洗漱之後,倒頭就睡在了床墊上。
堯新橙隻能結巴地哄着他,讓他先起來吹幹頭發。
堯新雪有時會露出極為孩子氣的一面,無論他在外表現得如何為一個領導者,在家裡都會像一個任性的小孩。
很少人能見到這一面,堯新橙因此時常感到幸福。
他讓堯新雪坐在床墊上,自己則小心翼翼地給堯新雪吹頭發。堯新雪的頭發很長,柔順得像水,流過堯新橙的指尖時,仿佛連手指都餘留着淡淡的香。
堯新雪困得睜不開眼睛,就這樣靠着堯新橙的小腹,任他折騰。
堯新橙極為小心地吹着他的頭發,直到确認堯新雪的頭發幹了,才小聲地說:“哥哥,睡吧。”
“好,你也早點睡吧,跟我睡一塊,别睡地上了。我們到時候買張大點的床好了。”堯新雪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就這樣睡上了床墊。
堯新橙給他蓋好被子,眼睛清亮:“嗯。”
他坐在堯新雪的旁邊,看了一會堯新雪才站起來準備洗漱。
在極窄的過道裡,他就這樣和想去洗手的宋燃犀相碰。
宋燃犀措不及防地看見堯新橙,下意識地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看到堯新雪,他心裡好像隐隐有些失落。
然而還沒等宋燃犀把閑散的目光收回來,堯新橙的臉色就蓦地沉下來,他上前兩步,一手粗暴地揪住宋燃犀的衣領,壓低聲音警告道:“我,知道,你都,幹了什麼。不準,靠近他。”
兩個人的距離因為他的動作被猛地拉近,即使這話毫無根據,宋燃犀也還是反應過來堯新橙在說什麼,他輕蔑地揚起一邊嘴角:
“我想幹什麼都跟你沒關系,還輪不到你管。”
他們站在這裡,眼神冰冷地望着對方,氣氛劍拔弩張,就在誰也不肯讓步的時候,小房子在宋燃犀的房間裡喵喵地叫了起來。
堯新橙仍然冷漠地看着宋燃犀,他松開了抓住宋燃犀衣領的手:“管好,你的貓。他,在睡覺。”
“用不着你提醒。”宋燃犀冷笑,卻還是轉過身去,把小房子安撫好。堯新橙說什麼對他都沒有,但他也不希望堯新雪睡得不好。
堯新橙洗漱完之後沒有聽堯新雪的話誰在床墊上,這張床墊如果要擠兩個成年男人,實在太擠。他隻是如同過去每天晚上做的那樣,伏在堯新雪的手側,安靜地阖上眼睛。
堯新橙也有很多份兼職,因為他結巴,和别人溝通有困難,會做的也不多,所以隻能暫時做餐飲店的洗碗工。
他長得很年幼,總是會被認為是還沒成年的高中生,但因為長相可愛得讨喜,店裡的人都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來看待。
堯新橙第二天早早地起了床去做兼職,為了保證有收入,他必須一刻不停。
“小橙過來,去端一下菜,今天客人太多了。”店長招呼他,催促道。
“好。”堯新橙應了聲,然後摘下手套,沖幹淨手快步走向廚房。
廚房裡有着好幾個煤竈,幾個中年大叔穿着廚師服,站在竈前不斷翻炒着鍋裡的菜,肉類的香味刺激着所有人的味蕾,飛濺的油星子總能時不時地引起一片哄笑聲。
堯新橙動作利落地照着餐号端上菜,在快步經過過道時,一個廚師恰好正在爆炒,火熊熊燃燒着,油霧仿佛瞬間被點燃,火直沖油煙機,過快過猛的火勢竟然一下子吓到了堯新橙。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瞳孔猝然收縮,本能地做出躲閃的動作,踉跄地後退兩步之後,把餐盤和自己同時摔了出去,碎掉的瓷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