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倆又要離婚?”
連妍欣聽到這件事感覺天都快塌了,用剛做好的美甲戳了戳兒子的腦袋,“你敢讓老娘再陪你去求複合,我們就斷絕母子關系!不孝子!不孝子!”
“我附議。”柳高山老神在在的點頭,對着一盤爛棋出神。
連森舉着手說:“報告老媽,我不會再跟他複婚了。膩了煩了。”
上茶的傭人聽到這句話後停頓了一下又默默退下去。
連妍欣擺弄着指甲,翻來覆去的看,“得了吧,你前面六次也是這樣說的。你想怎麼搞怎麼搞,反正别拉爹媽下水。”
“噢。那我上樓睡覺了。”
柳高山擡頭:“大白天的你不去賺錢,睡什麼覺?”
連森在樓梯上回頭,“我淨身出戶了,現在去賺錢不全是給他打工?等拿了離婚證再說。你們這幾天少花一點。”
柳高山:“那是不可能的,我剛跟楊老頭說買了一副名畫。你時間到就趕緊去掙錢,一家子等你養,你心裡沒點數?”
“我沒數。哪有你們這種啃小的父母啊?”
連妍欣拍了拍身上的旗袍,站起來說:“啃小?自從你跟秋鳥結婚,整個連家生活水平直線下降,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她指着一副白瓷茶盞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媽我什麼時候用過這麼廉價的杯子?客人來我都不好意思請他們喝茶。”
“你們三隻吞金獸就指望我一個人掙錢,你以為我沒下降啊?”連森不滿的走下來,跟老媽對峙,擡起手,“你看看我光溜溜的手指。我連玉扳指都戴不起了。看看我這件襯衫,穿了三次。”
連妍欣說:“人是不是你追的?”
連森瞪眼:“我沒追,是他自己要以身抵債!”
柳高山拆台:“你不貪圖美色的話,他怎麼以身抵債?”
連森啞口無言。
是,許有鶖長得确實好看,不是眉目妖娆的大美人,也不是英俊潇灑的帥哥,但卻有一張看着很舒心的臉,五官單拿出來不出衆,組合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舒心,一雙大眼睛,唇紅齒白,嬌得很,他就好這口。
但是一開口就不像個人。
他們倆算是閃婚,先婚後愛。
被許有鶖撞到當天他倆就去領證了,他哪裡知道哭得梨花帶雨的許有鶖一領證後就跟隻老虎似的,總是兇巴巴的。
還賊能花錢。
被撞到時,許有鶖頂多賠他個幾萬塊,一結婚,他不僅幫許有鶖還了幾百萬的外債,還搭上了十幾億的身家,連清白都沒了,可憐的屁股總被許有鶖掐到紅,當時他心想着許有鶖這麼嬌,上床指定得在下邊。
前幾次确實是許有鶖在下邊,有一回許有鶖生日許願說想上他,他那會兒對許有鶖已經有了感情,就同意了,然後就喊了一夜,他真不知道許有鶖那小身闆哪來的精力?難道是仗着比他小三歲?
結婚時許有鶖二十一,他二十四。
第一次離婚是連森二十七歲那年。
許有鶖說他年過二十五,天天坐辦公室,腰不行,精子質量下降,所以要離婚,給他氣得當場就簽字了,也沒去看離婚協議的内容,是許有鶖找他要名下的财産他才發現他淨身出戶了。
給他慣的!
堅決不去複合,結果他鍛煉身體一個禮拜,摸了摸自己身上明顯的腹肌線跑去許有鶖店裡把人揪回來幹,幹完就複合了。
說實話吧,他倆之間離婚那麼多次,還真沒出現過什麼第三者。
閃婚閃離又閃複,來來回回六次了。
他也知道許有鶖到底要幹什麼,随他呗,誰讓他是他老公呢。不過他覺得這次得找個面子回來,前六次都是他求的複合,這次必須要許有鶖來求他才行,他就等着許有鶖把錢花光,可憐兮兮來求他複婚,到時他就可以把準備好的貓耳朵戴他身上嘿嘿嘿。
“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淫//蕩?”連妍欣鄙視的看着他。
連森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呵。你們大人懂什麼?”
“我們不懂?行啊,到時你公司資金周轉不開别讓我們夫妻倆拉下臉去找人。”連妍欣扭過身拉起老公,“我們出去旅遊了,等你們複婚再回來,這期間不要來吵我們。公司要倒閉了也不關我們的事,負債的話我會開新聞發布會說已經斷絕關系了。”
“算你們狠!”
隔幾天世家圈裡傳開了連森厭惡許有鶖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很快就傳遍了。好幾個盯着連森枕邊人的世家都把自家孩子推了過來,這在以前是沒人敢的,畢竟以前離婚歸離婚,連家也沒傳出真不要許有鶖的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