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妍欣眉頭輕擰,“斯年,工作的事還是上班時間說吧。”
陳斯年眼見插話插不進去也沒辦法,“好的欣姨。”
吃完飯,陳斯年又提出不住在老宅,住連森那邊,說是跟家長住在一起不方便之類的,連妍欣不知道怎麼拒絕,連森讓傭人拿出馬路對面的别墅鑰匙給他,陳斯年看着鑰匙:“......”
人走後,連森看許有鶖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的,安撫的親了親他臉,“乖,先回家洗澡。我會處理。”
許有鶖沒多說什麼,去二樓跟柳高山說一聲又跟連妍欣說再見便離開了。
“媽,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他什麼意思。”
書房内,連森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連妍欣坐在對面端着茶水優雅地抿了一口,“媽那麼蠢?他是你陳姨的孩子。”她歎了口氣。
連林離世對他們兩家都是不可言說的痛。
陳家大小姐和連林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早早就訂婚了,隻等連林那次比賽結束回來就舉行婚禮,連林說想要在拿到總冠軍的時刻高高興興跟陳大小姐求婚,誰能想到,人就這麼沒了。
陳大小姐還在現場目睹了連林車毀人亡,有一段時間内渾渾噩噩,陳姨心思都在她身上,陪着她走出陰影,然而也疏忽了小兒子的教育和公司。
連妍欣自顧不暇,她跟老公一樣很長一段時間無心工作,好在連森成大器,不然現如今什麼光景都不知道。
哥哥死亡,連森不是不痛苦,隻是那時他所接受的教育就跟機器人似的,哥哥桀骜,父母就把所有期望都落他身上,說句難聽的,他背負的壓力很大,隻是這些他從來都沒說過,盡職盡責當一個父母眼中的好兒子,當一個能帶連氏更上一層樓的CEO。
等他反應過來該難受時,也還是要撐起這個家。
許有鶖就是在那段時間裡闖進他的生活,他那些無法說出口的難受許有鶖都一一明白,他真的很感激許有鶖帶給他不一樣的生活,體諒他的痛苦,撫慰他的心情,兢兢業業當了三年的解語花。
他不是什麼高尚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放過許有鶖。
回到别墅,連森剛進門就看見許有鶖抱着狗蹲在樓外的階梯上自言自語,“連總,咱爺倆要被掃地出門了。你爸要給你找個年輕帥氣的後爹了,我果然是人老色衰,握不住人心咯。”
連森饒有趣味的抱臂靠在下一層階梯欄杆上看着他還能怎麼演。
許有鶖也沒辜負他的期望,一人一狗寥寥幾語演出了幾千集家庭倫理劇既視感,表情豐富不進軍演藝圈真是可惜了。
演着演着,他發現‘觀衆’一動不動,收起壓根沒有的淚水指着他說:“你是不是回來把我們掃出去的!”
連森回:“是啊。我去找找掃帚。”邊說邊走上台階。
許有鶖扭頭就朝裡跑去,邊喊着:“那是不可能滴~~~至少要離完婚才行!”
連森快步追了進去,跟他在客廳鬧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發絲淩亂的倒在沙發上,許有鶖把狗丢地上後,枕着連森的腿,“連森,你知道魏衍嗎?”
連森搖頭:“不知道。”
“他說有跟你合作的項目。”
連森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了消息,“我真沒印象。”他抱起許有鶖往樓上走,“男的女的??”
許有鶖摟着他的脖子,夾緊腿,“男的。”他繪聲繪色的把遇到魏衍的過程說了一遍,隐去一些對話,全面訴苦魏衍小時候霸淩他,長大了還要霸淩他。
連森一聽,眉頭緊得快夾死一隻蒼蠅,走進卧室把人放浴室裡後,“你等一下。”
許有鶖嗯一聲脫掉衣服開始洗澡,洗一半連森挂完電話走了進來,想說的話在看見許有鶖光溜溜的樣子後吞了進去,關上浴室門,隐隐約約傳出幾道喘息聲和許有鶖哼哼唧唧讓連森擡腰的聲音。
躺到床上後,連森有些累的合上眼,許有鶖趴在他肩膀上,手攔着他的胸膛,很不安分,他抓住,“該睡覺了。”鬧了一晚上,這會兒快十二點了,抛開身體的勞累,連森的生物鐘也響了。
許有鶖親在他下巴上,“我還想再來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