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加班嗎...不是,很久沒一起吃晚飯了我...好吧。拜拜。”
自從上次連森說公司加班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能好好吃一頓飯,連森早出晚歸,許有鶖經常帶着盒飯去找連森一起吃午飯,不過連森總是顧着看文件開會,他在公司待得無聊隻能先離開。
連森很久沒這麼忙了,到底在忙什麼?是西區那塊地嗎?
許有鶖這兩天又接到好幾次神秘人的電話,招标會在半個月後,要他讓連氏放棄,但連森說那塊地很重要,他開不了口。他做不出任何背叛連森的事,或許哪天連森知道真相會真的跟他分開,也是該得的吧。
難道連森已經知道他跟神秘人聯系的事?
他站在客廳仰頭看向監控攝像頭,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
糟了,這次他不會真的被抛棄了吧?
他跑進卧室拿出離婚證,嘟囔着怎麼就離婚了呢。
神情恍惚的抱着離婚證在地上坐半天,手機鈴響,他一看是裴臨行完全不想接,響了好幾次他才勉為其難接通,“喂。”無精打采的。
“有鶖,我買了一輛賽車,你來參謀參謀嗎?”
“裴總。上次我沒跟你說清楚是我的問題,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跟連森不會分開的。”
電話那頭的裴臨行指尖夾着煙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他知道你是‘金絲雀’嗎?”
空氣瞬間靜止。
許有鶖手開始顫抖,“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過往我想查其實很簡單。我沒别的要求,更沒逼過你,我隻是想多見見你。”
腦中開始回響裴臨行的話。
對啊,他到底在藏什麼呢?他的事情,連森想查不是一查就知道了嗎?鳳尾巷就算是飛進一隻鳥都得經過層層檢驗,他又為什麼覺得連森沒查過他?
想清楚後,許有鶖激動地說:“裴總,多謝你。”
“什麼....”
許有鶖挂掉電話,想起一個月前的晚上,連森問他有沒有瞞着事,他那時在害怕,害怕連森知道連林是他害死的所以不敢說,假設,假設連森一早就知道他的來曆,是不是意味着...連森并不怪他?
可是,十年來,連森沒對他真的動怒過,凡事都由着他,也不對勁。
正常人知道伴侶害死親人,還會這麼喜歡他嗎?
魏衍...神秘人...連林......刹車被動手腳。
對,小舅!
連睿!
他似乎想通了什麼。
急匆匆拿着車鑰匙出門。
另外一邊,連森跟楊淮在夜店包廂裡喝了一下午,楊淮勸道:“你們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他端着酒杯盯住連森手裡的酒瓶,他倆打小就認識,連森一直以來都是長輩眼裡的‘好孩子’,學習成績好,各科目優越,競賽拿獎拿到手軟,上大學起就開始接觸公司的事,很少抽煙喝酒。
結婚後偶爾出來喝酒也是消遣,倒是很少看見連森這副郁悶的模樣。
長發沒有好好梳理,有些打結,眼裡帶着迷茫,“我對秋鳥很差嗎?”疑惑他對許有鶖到底是不是不好了,不然為什麼...為什麼許有鶖遇到事第一時間沒有想到他呢?
為什麼還會選擇瞞着他,難道他給的安全感不夠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