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鳥。”
許有鶖以為自己幻聽了,把臉怼到柴總面前,瞪圓了眼睛,“連總會說人話了?”
保镖:“......”我沒聽見。
連森:“......”
淩晨一點多,又是冬夜,河邊的人不多,三三兩兩騎着小電驢經過的人都會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幾秒鐘的注意力,連森半遮着眼睛快步走過去,拉起叉開腿坐在地上的許有鶖,“許秋鳥。鬧夠了沒有?”懷裡的柴總跳到地上蹲在連森腿後吐舌頭。
大半夜不在家就算了,還跑河邊喝酒,要是他沒派人跟着,喝多了直接栽河裡怎麼辦?
三十歲的人了,一點成熟樣沒有。
許有鶖面色酡紅,含着幾分醉意的眼睛轉了過去,“連森?”
連森摟着他走回車邊,“是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買醉還倒打一耙了。”把人丢進後車廂,他捏着許有鶖的臉問:“你說說,我怎麼管殺不管埋?”
許有鶖醉得不行,扒着連森的胳膊非要賴他身上,最後直接坐在連森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雙腿伸得筆直,“我們嗝...離婚了......你個王八......”罵着罵着他便窩在連森的肩窩處沉沉睡去。
回到家,許有鶖又發酒瘋,趁連森在洗澡,一溜煙的功夫跑地下車庫抱着奇瑞嗷嗷哭,說他們爺倆要被抛棄了,說當初就不該把奇瑞買回來,跟着他一輩子孤苦無依。
頭發還沒擦幹穿着睡衣站在電梯邊上的連森見怪不怪的看着,他也不去打擾許有鶖,等發完瘋就好了。
他也得想想自己該怎麼問許有鶖,他們之間,和他以為的意外不同,是蓄謀。
他所謂看見的‘善解人意許秋鳥’也隻是出于愧疚的心理,很難說如果沒有這一層因素他們會不會走到一起。他是被許有鶖的陪伴、理解和安慰感動,而後漸漸喜歡,那許有鶖呢?
許有鶖是什麼時候把愧疚轉變成喜歡的?又或者說,壓根沒變呢?
把自己PUA進去,覺得愧對連林就必須對自己好呢?
很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要怎麼問才不會傷許有鶖的心?
去找許有鶖的路上,連森想過很多,他甚至有一瞬間想把許有鶖抓到床上幹到隻能說愛他,可是沒有意義,許有鶖恐怕巴不得呢,許有鶖可不是會害羞的主。
即便許有鶖真的對他隻是愧疚,他也沒打算放過許有鶖。
許有鶖自己也不好過吧這十年,背負着一條人命。
罷了,明天再說。
他走過去抱起跪在摩托車旁邊呼呼大睡的許有鶖回到卧室,人剛到床上就把被子卷走了,連森拉過來一點又被拉走,反複好幾次,他隻能再去櫃子裡拿一床被子自己蓋。
翌日。
連森感覺身上很重,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身上蓋了兩床被子,“許秋鳥————”
樓下在準備早餐的許有鶖聽到樓上傳來的叫喊聲,挑了挑眉,幫你蓋子還不樂意呀?昨天敢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