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森揉着眼睛,看許有鶖一臉紅彤彤的就知道喝了不少,“許秋鳥,無理取鬧不是你這樣的。我是離異人士,又沒有男朋友,怎麼叫出軌?”
“你的意思是你心在愛我,但下半身可以去愛别人是吧?”
越說越離譜,看來醉了,連森指腹摸着他的眼睛,笑道:“心裡有人不能和别人上床?”
許有鶖眼睛又瞪大一些,“當然不可以!哇,怎麼有你這種渣男!我許秋鳥真是命薄,十年青春喂了狗啊。”他坐在地上,拿遠了手機指着連森的鼻子說:“你是不是嫌棄我活不好!”
連森:“?”是怎麼扯到這個上面的?
許有鶖:“你怎麼能這樣!”
連森扶額:“?”喝醉的人不該較真,他很認真的微笑:“你活很好,可以嗎?”
旁邊的保镖早跑遠了,大半夜馬路上人也不多,許有鶖一路無理取鬧着上車,到家裡後還是開着視頻,不管連森怎麼說都要對着手機展示一下自己‘活很好’,連森拗不過他,以為他要自渎,結果視頻裡的人吐出了舌頭。
連森:“學狗舔水呢?”
“你懂個屁!狗舔水能有我靈活?!”
連森:“......”
舔了一會兒棒棒糖後,許有鶖覺得腮幫子很累,大字型躺在床上,三下兩除二就把衣服脫了精光,“好了,現在要來練習一下手動擋。”
連森:“......”
許有鶖鼓着臉說:“你可别瞧不起我!我偷偷告訴你我以前是F1賽車手。”眼神迷離,好了,這下是徹底醉了。
手動擋結束,許有鶖抓住手機,湊得很近,突然對着手機喊了一聲:“連林哥。”
連森愣住:“?”
“林哥,你的弟弟可一點都不乖。”許有鶖還很自覺的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才露出一點脖子在鏡頭内,“但是我好喜歡他噢。我會努力賺錢給聘禮的,我可以娶你弟弟嗎?”
連森失笑,傻蛋,一喝多就開始胡言亂語。
他大概知道許有鶖喝醉後為什麼隔着屏幕會認錯他是連林,他以前不喜歡笑,連林最喜歡笑了。而且許有鶖每次喝多了記憶總是亂串,偶爾是結婚前兩年,偶爾是結婚後幾年,反正跟個傻子似的。
“你能給多少聘禮?”
許有鶖下床去翻自己的錢包拿出好幾張黑卡,“我也不知道。但這些應該夠了。”
連森忍無可忍,“許秋鳥!你花老子的錢娶老子是吧?!”
許有鶖好像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連森也在一遍,有些羞澀地低下頭,“連森,我想娶你。我是真心的。”而後他看着連森旁邊的空氣,“林哥你先出去一下吼,我跟連森說點私密的事。”
連森:“?”行吧,傻老公要配合一下。
“連森,你為什麼總不戴戒指啊?”
聽到這個問題,連森猜到許有鶖記憶已經到了他們結婚後幾年,他倒是想戴啊,兩枚戒指都被許有鶖收走了,那個财迷,說戒指幾千萬必須收好,訂婚戒指跟結婚戒指都拿走了他還戴個屁?
“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不出手啊?我不會給你丢人的”
欸?竟然是結婚第二年嗎?
那年,許有鶖也問過這個問題。
“公司宴會我不能去嗎?先生,您是覺得我不方便去嗎?我不會給您丢人的。”許有鶖背着手,低眉順眼的站在落地鏡前看着正在換衣服的連森。
那時不帶許有鶖是因為許有鶖去了會無聊,還不如在家裡打遊戲呢,而且他去走個過場就要撤了,來回也麻煩。
一聽許有鶖這麼委屈的問話,連森哪還顧得上麻煩不麻煩帶着許有鶖就去了,結果許有鶖在旁邊吃東西,他走一圈回來許有鶖都睡着了,他連忙抱着人離開,等許有鶖醒來後發現在家裡,眼神很失落,他還當是吃不飽。
原來.....一直記着呢。
看來以前是因為他總認為是他害死連林,什麼都憋在心裡,委屈也要吞下不敢說久而久之就忘掉了,喝多後就又從深處跑了出來。
“不會。”
許有鶖一聽就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又扭着身子,小聲說:“那我可以不一直當下面那個嗎?我也是男人啊。”
得,又跳到第三年了。
和那年一樣,連森美目帶着柔光,笑着朝他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