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燈忽然全部亮起,青良起身坐在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慢悠悠的順着自己的長發,“像嗎?”
許有鶖:“東施效颦。”
青良摸着自己的臉問:“這張臉好看嗎?”
“呸!又不是你的!小偷!”許有鶖邊說邊扭着身子坐了起來,額頭上有血迹順着臉頰滑下,已經幹涸了。
青良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掐住他的臉,“回答我,好看嗎?!”
許有鶖感覺臉頰非常疼,骨頭似乎要被捏碎,點頭,“好...好看。”說完手離開他的下巴,引得他咳嗽好幾聲,什麼變态啊?整容成連森害他莫名其妙懷疑連森出軌,悄咪咪的跟過來,結果被一榔頭敲暈,他左右看了看,應該是被綁架?
“你綁架我,無非要錢,我可以給你錢。”
青良毫無預警的笑了起來,在倉庫裡回蕩,眼神越來越可怕,許久後才收起笑,擡腳往許有鶖身上踹,許有鶖驚叫出聲,疼得他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再叫一聲,我就再踢一腳。”
許有鶖咬牙盯着他。
“我幹爹也很痛。”青良似乎有些癫狂,露出來的手腕處還有傷痕。
幹爹?
誰啊?
我惹他了?
不行,得先穩住,等連森來救他,這裡有幾十個人都拿着棍子,他還被綁着,識時務者為俊傑。
幹脆閉口不言。
“你男人打我幹爹,我就打你。等下我還會斷掉你手筋和腳筋,我看你拿什麼玩賽車。”
許有鶖瞳孔驟縮,眼底的驚懼一覽無遺,他舔着幹澀的唇,瘋狂思考怎麼拖時間,對了,賽車,“你這麼恨賽車手?”
青良挑眉又坐下,翹着腿,接過手下點的煙猛吸了一口,“你還挺聰明。你是,連林也是。要不是連林,我跟幹爹還要偷偷摸摸的?死都死不幹淨。”
什麼!
當年的事這個人怎麼知道?等等,他所謂的幹爹,該不會是連睿吧?!
連睿被連森送去精神病院,連森不會重複犯錯,肯定讓人盯緊了,所以,這個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放出連睿。
有所求就好辦了。
“當年,是你弄壞刹車的嗎?”
青良有恃無恐,姿态非常懶散,“嗯哼,你猜對了。幹爹讓我往連林車上潑油漆,我幹脆讓他去死好了。他一個沒用的東西憑什麼占據我幹爹的注意力!”他說着說着變得很激動,“我幹爹是我的!要不是連林的存在,我幹爹不會不接我放學,不會拿時間追那個什麼陳小姐,也不會去看這種沒有意義的賽車比賽!更不會被連森拿走了連氏!”
許有鶖忍無可忍:“你殺人還有理了?!再罵連林哥我跟你拼了你這個殺人犯!”
“殺人犯?”青良說這三個字時外面閃過雷電落在他臉上,他的眼白血紅一片,乍一看像是吸血鬼,“我不止是殺人犯,我還是暴力狂。你想先體驗我的哪個馬甲?”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咬着煙斜斜靠在椅背,手指玩弄着刀刃,“先斷你右手筋,再左手。等全部斷了,再送你去見連林,你該感謝我。畢竟連林救了你,連森還娶了你。”
“我查過你了,你就是個災星,有你在的地方就不會有好事發生。”
許有鶖吼道:“我不是災星!”一瞬間似乎回到被許多人罵不祥之鳥的時候,“不是,我不是,連森說遇見我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