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說一句我挑了你舌頭。”
許有鶖閉上嘴,腳上鞋帶裡有東西在一閃一閃的,他縮了縮腿。
“你們去外面看一下。”
“是。”
人走出去了幾個,隻剩下四五個壯漢,許有鶖盯着他們的肱二頭肌,又瞥了眼自己的,歎氣,早知道聽連森多鍛煉身體了,他可能一個都打不過。這次回去後他一定要鍛煉身體!
走出的幾個人分成幾波繞着倉庫走,走遠一些查看時悄無聲息被子彈射中倒下,連森扒開他們的衣服快速換上,其它幾個人一樣。
他摸着自己的長發...這樣會暴露,隻好拿劫匪身上刀兩三下将長發削掉,亂七八糟的,不過戴上帽子應該不會太顯眼,他盯着地上那幾縷長發看幾眼,起身,他從小就留着的一束長發,三十幾年隻修過沒剪過。
走回去遇見門口看門,“你們檢查完了就進去吧,老大叫呢。”
連森低着頭‘嗯’一聲,推開門進去,默默站到人群後,他一眼瞧見了地上的許有鶖,視線落在他蒼白的唇瓣上,抑制不住的心疼。
青良隻回頭看一眼倉庫門又繼續玩手機。
“你不信嗎?我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愛我,我跟他已經離婚了。”
青良可能玩遊戲玩得開心,也可能是馬上要見到幹爹開心,難得搭話:“以前你們也離婚過,别以為查不到,少耍心機,沒用。”
許有鶖越說越來勁,“以前離婚是離婚但很快就複合了,這次他是來真的,你沒查到小半年了我們還沒複婚嗎?以前可沒有這麼久,所以他這次是真玩膩了。”
青良擡眸‘噢’了一聲。
“真的真的。你不知道,我這種無權無勢力的人也隻能是被大佬玩的命了,我貪财,所以隻能耍手段拿捏他,現在我人老珠黃,不得寵了,所以我對你其實沒啥用。”
青良不知聽沒聽進去,表情不帶變的,繼續盯着貪吃蛇。
許有鶖看他油鹽不進,一整天沒喝水又說了這麼久的話口渴得很,使勁咽口水潤喉,别讓自己看起來太慘,不然連森會心疼的。
一直在旁邊聽的連森心裡密密麻麻的泛酸,傻子,說謊話也不知道編圓點,随便一查就知道他有多在意許有鶖,什麼人老珠黃不得寵,把自己貶得那麼低,真是隻永遠長不大的笨鳥。
袖口傳來三下輕微敲擊聲,他立即按在腰後的槍上,外面門被打開,青良一回頭發現不是自己,反應過來朝許有鶖沖了過去,卻被連森更快一步打中肩膀,“啊——”
青良整個人倒在地上不顧傷勢的去抓許有鶖,許有鶖一看這場景肯定是連森派人來救他的,把繩子一丢,張腿就往外跑,他打不過,還跑不過嘛,所以他沒看見本來朝他走去的連森愣住一秒。
一片雜亂下,所有人都被按在地上,青良受了槍傷很快流了一滴血,他看着連森高高在上的模樣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連森一腳踩在他肩膀上,用力碾壓,聽着他喊痛的聲音尤為悅耳,“你低估了我對許有鶖的保護。”許有鶖每一雙鞋子的鞋帶頂端都裝了微型定位器,隻要照到光就能啟動,是光感設備。
“哈哈哈哈哈~你這樣,他還說你不愛他,你也很失敗嘛。”青良見大勢已去,破罐子破摔,那張和連森一模一樣的臉上布滿了猙獰,渾濁的眼睛也含着說不清的凄涼。
“這些話,你留着跟連睿說吧。”
青良一聽,不顧疼痛的爬到連森面前,“是我的錯,你饒了他。”嘭嘭嘭磕頭,“我求你了,是我的錯,是我殺了連林,幹爹他根本不想殺連林,都是我幹的,我看不慣幹爹把注意力分在他身上忽略了我,都是我幹的!”
這話讓連森勉為其難的看向他,“我知道是你幹的。”
“你知道是我,所以放了他,放了他,我可以替他去死。”
連森懶得再跟他廢話,“會送你去見他。”
突然倉庫外走進來一個人,“連總,許先生暈過去了,他的腿傷有點嚴重,似乎感染了還發着燒,你看......”他話還沒說話就被連森打斷,“送醫院!”臨走前他看着被綁起來壓出去的青良,“你最好祈禱他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要是知道他布網時會讓許有鶖陷入危險,他肯定直接抓人,原本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幕後的人,加上一直沒查出整容前什麼樣才沒動手,先抓了連睿也是為了引出青良,現在看來,就是所謂嫉妒心讓他失去了哥哥,還害得秋鳥受傷,他不會放過那兩人的。
出去後他看見倒在後座的許有鶖,小心翼翼的抱起他,“乖,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