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先解決趙明這個麻煩,至于那個家夥等會兒再找也不遲,反正她一個大活人又丢不了,”她咬了咬牙,調整好情緒,拿上手機和包包下了車,
辦公室裡,趙冉冉一見林漓淺推門而入,立即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臉上寫滿欣喜,"淺淺,你可算來了,"
她快步迎上前,拉着林漓淺的手腕就往茶幾走,兩人在真皮沙發上落座,
趙冉冉迫不及待地将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道來,語速快得幾乎要咬到舌頭。
落地窗外,暮色漸漸籠罩城市,玻璃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
林漓淺越聽眉頭越緊蹙,待趙冉冉說完,她沉默了幾秒,突然問道,“她們新上任的董事長叫什麼名字?”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趙冉冉一愣,她點了根細煙,猩紅的火星在昏暗的辦公室裡忽明忽暗,“不知道,聽她們董事會的人說,除了趙明誰都沒見過真容,隻知道,她是從H國留學回來的...”
她無奈地聳了聳肩,“其他的,一概不知。”
林漓淺的眼神暗了暗,為什麼她從來沒聽說過天明董事長還有個孫女?
青白的煙霧緩緩上升,模糊了趙冉冉凝重地柳眉,指尖夾着香煙,轉頭問道,“所以,你去不去,”
趙明說了,如果林漓淺不去,這塊地,她們就賣給了别人,
賣就賣吧,非說要賣給對面那個死女人的公司,
一想到,那個女人拿到地之後得意的樣子,她就頭大,
林漓淺重重碾滅了才抽了兩口的香煙,煙灰缸裡傳來咔嗒一聲,“去,幹嘛不去,不管對方是誰,出于什麼目的,南城那塊地,我們都要拿下,”
趙冉冉一聽,煙也不抽了,旋即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陷出深深的凹痕,她甩了甩頭發,有些興奮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吧,說不定一會兒見了面,你倆還認識呢,”
林漓淺當年也在H國留學,而且還在留學生裡很有名。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辦公室,進入電梯,卻在電梯下降的瞬間,林漓淺突然想起宋宴那張慘白的臉,
那家夥,吐了一車,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壓下,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嘴角自嘲地上揚,哼,那家夥看着就命硬,怎麼可能會有事,說不定這會正坐在車裡,悠閑地等着她呢,
“叮---”電梯門開,冷風撲面而來。
林漓淺踩着細高跟快步走向停車位,暮色中,她那輛白色瑪莎總裁安靜地停着,
“奇怪,人呢,”車窗上倒映出她緊皺眉頭的臉,
趙冉冉走到車旁,拉開副駕駛的門,見林漓淺東找西望,嘴裡喃喃自語着,忍不住好奇地問,“找什麼呢?走啊,”
聽見趙冉冉的催促,林漓淺抿着唇拉開車門,香水瓶在包裡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趙冉冉彎腰鑽進副駕,剛坐定,真皮座椅的涼意就透過她的絲質裙裝傳來,
“喲,我家淺淺就是貼心,知道我要來,車也不鎖,空調也不關,”
林漓淺指尖一頓,後視鏡裡映出她臉上的尴尬,她突然按下車窗,夜風裹着六月燥熱灌了進來,沖散了車裡的冷氣和淡淡的車載香氛氣息。
算了,那家夥愛去愛哪去,管她呢,不來正好,
引擎發出低吼,林漓淺一腳油門沖了出去,趙冉冉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撞向座椅靠背,安全帶勒得胸生疼,
“你開慢點,吓死我了,”她疼得皺了皺眉,擡眼卻在後視鏡裡對上林漓淺淬了冰的眼神,
一張紙巾随着急轉彎,從lp面闆打着旋兒落在她腿上,趙冉冉随手地抓起紙巾揉成一團,抛出窗外,卻沒看見背面那行用口紅急匆寫下的毛筆字,“我回家了,”最後還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