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從拐角外的通道緩緩踏過,并沒有發現躲在後面的二人。
等人走遠,虞槿才拉了祁沐一下,示意他跟上。
腕上薄薄的皮膚與溫熱的掌心相觸,又挑起了祁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點旖旎。
有點出息吧。
祁沐擡腿跟上,默不作聲的把手抽了出來,轉而搭在了虞槿肩上。
他想,他應該可以以人格作保,自己此前絕對不是個重欲的人。
怎麼就三番兩次的險些出了差錯?
但他可能也有點明白原因……
——
兩人離開小院後,根據陸瑩提供的線索,又了解了一下城主府裡的各處路線,随後在二少爺住的院子和藏書樓中還搜到了點線索,發現了一本異聞錄,倒是大緻理清了陣法的用處。
樓中昏暗,還隐匿着機關,祁沐都記不清自己被虞槿撈了多少次了,從心底裡佩服搭檔的作戰能力。
回到客棧後,祁沐就再一次被拉着分享線索,也從另外幾位玩家口中得知了一些二少爺過去的事,以及似乎還有一位被禁止提及的人物,目前隻知道那人已經亡故。
天色漸暗。
祁沐一邊鋪着被子,一邊讨教道:“副本裡有可能因為看不順眼之類的就觸及死亡條件嗎?”
虞槿:“……沒見過,不能保證。”
祁沐:“那如果說我并沒有觸及死亡條件,那就算遇到危險,應該也不至于危急性命吧?”
虞槿點了點頭,“嗯,系統有限制,算是對玩家的基本保護制度。”
聞言,祁沐松了口氣,“那就好,對了,明天你多注意一下最裡那間掌櫃的房,我們一直沒進去看過。”
虞槿坐在床榻邊,擡眼看着像是在交代遺囑的祁沐,淡聲道:“其實你要是實在擔心”
“快休息吧。”
……
突然被打斷的話被虞槿咽了回去,狐疑的看了眼背對着他已經躺下的人。
“你又不擔心了?”
祁沐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溫潤的嗓音帶着稍啞的困意,“擔心也沒用不是嗎?”
房裡靜谧了片刻,祁沐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穩穩的停在了他身後。
随即,他心髒一緊,因為側身覆在被褥上的手落入了别人手裡。
“嘶……”
祁沐猛的坐起身,看了眼自己被割開的指腹,又看了眼正準備拿刀也往手上割的虞槿,忙伸手阻攔。
“你幹什麼?”
虞槿動作一頓,似乎是被他這副擔心的表情取悅了,眼底閃過興味,轉而把刀尖又對準了祁沐,悠悠開口:“死在我手上,應該比被折磨痛快點。”
見他一副玩笑的派頭,祁沐一怔才從記憶裡搜尋到有關于這一幕的系統限制。
“你這是,要跟我共享武器?”
虞槿似是對他的反應速度很滿意,微微點頭,擡起指尖在刀刃上滑了一下。
微弱的紅光閃過,祁沐的武器庫裡就多了一把短刀。
虞槿起身回床,漫不經心道:“隻是暫時的,你今天算救我一次,借你用用。”
看着床榻上盡數散落的長發,祁沐略有些倉皇的收回目光,半晌,才心情愉悅的道了謝。
夜裡的月光一點點潛入了房内,細細的風聲倏地停在了耳邊。
那一瞬間,祁沐覺得自己像是被定住了。
身上慢慢傳來了熟悉的壓力,和昨晚一樣,他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被褥被一點點拉開,可不論他怎麼掙紮,就是醒不過來。
又或者說是,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卻始終睜不開眼,動彈不得。
祁沐一邊猜測着自己接下來的處境,一邊受冷風和颠簸所擾,不由煩躁的皺眉,直到四周的一切好像都靜了下來,背後抵上了一片堅硬的冰冷。
應該是到達目的地了。
雙腿被迫分開,手腕也被人固定在了兩側,祁沐不用看也大概能想象到自己的姿勢應該不太雅觀。
随着脖頸被套上什麼東西的觸感傳來,都讓祁沐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被五馬分屍了。
“這次的人為什麼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