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槿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問他,就好像……
在期待了解他一樣。
祁沐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揚起笑,“沒騙你,被2001選中進來之前剛失業。”
而且正打算四處看看,确實算是個短暫的無業遊民。
“我以前從事過的崗位不少,不過基本上離不開計算機。”
虞槿:“做過遊戲?”
祁沐謙遜的笑着點了點頭,“嗯,都學過一點。”
虞槿:“包括這個生存遊戲?”
聞言,祁沐眼裡的笑意更深。
“猜到了多少?”
虞槿:“都是沒實據的推測。”
“你說的,總不是空口無憑的。”
祁沐對上他眼裡清晰的動容,笑道:“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和幾個華裔的同學一起做的,但時間太久了,有很多副本細節我都記不太清了。”
虞槿點了點頭,“已經很好了。”
“那你呢?以前是做什麼的?”祁沐繼續問道。
虞槿:“學金融。”
祁沐玩笑着說了句:“學不出成績就要回去繼承億萬家業那種?”
虞槿疑惑的看向他,就見身邊的人倘然的笑着。
祁沐解釋道:“向繼然了解過一點,他總說很了解你。”
“隻是大學同學。”
下意識解釋完的虞槿抿了抿唇,輕撚了一下指尖,“……知道還問。”
祁沐停下腳步,伸手拉住他,“事關你,我總想聽你親口說。”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進了靠後山的一條小路。
祁沐擡眼看着頭頂快要掉落的枯葉,斟酌了下緩緩開口:“我從記事開始就在孤兒院,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但也有一些不錯的人。
院長是個年過花甲的爺爺,還是個慈善家,隻是他年紀大了,所以出了錢,就交給了手底下的人打理。
看管我們的人貪了不少,卻也不敢對我們太差,因為爺爺偶爾也會來看我們,但我很清楚,他不會一直來的,所以我私底下和他聊過,希望他能收養我。
大概是我在孤兒院表現确實不錯,所以他也有這個意願,可惜爺爺有子女,擔心我争奪遺産,始終沒同意。”
微風卷過枝頭的枯葉,在祁沐眼前漸漸飄遠,又緩緩下落。
虞槿眸光動了動,不由覺得心裡一緊。
“後來,我經常會收到一筆不菲的資助金,也多虧了這筆錢讓我成功獨立出國留學。”說着,祁沐眼裡又暗了些,“我知道是他一直在暗中幫我,所以我一直在想,等我學有所成,一定報答他。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呆在國外,可等我回來的時候,卻收到了他昏迷不醒的消息。他的家人不讓我見他,說我不懷好意,可明明是他們心裡有鬼。
我沒辦法,隻能托人找關系。”
祁沐長舒了口氣,眼裡藏了些悲戚,繼續道:“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一家子和保镖,我才見到了人。
那個時候,我和他已經快九年沒見過面了,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隻是幾年前還健步如飛的老人,卻連手都擡不動了。
我托人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人為車禍,我想救他,可最後他還是走了,明明……該死的是那群為了一份遺囑就對至親下殺手的人。”
虞槿的腳步不自覺随着祁沐慢了下來,在話音落下時,下意識的伸手,從後輕輕攬住了祁沐的肩膀,幾乎是擁抱在懷裡。
“不是你的錯。”
祁沐意外的挑了挑眉,很快就收起了悲傷的神色,詢問:“從第一個副本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想問了。”
“什麼?”
“你不覺得,這個姿勢很暧昧嗎?”
“……”
虞槿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沒回話,隻是耳根瞬間泛紅,祁沐卻轉過身,朝他伸出了手。
這個季節的林蔭路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落葉,陽光稀稀疏疏的灑下,随着掌心的暖意落在了虞槿腕上。
祁沐換上了溫和的笑容,“來聊聊你吧,聽繼然說,在學校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和你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