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江初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何年:他肯定也有把她舉起來的力氣,并且之前在勇敢者的一天那個活動發生的意外裡确實也舉過,但是究竟能不能也單手舉呢?真好奇啊。
俗話說得好: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她覺得還應該加上男朋友的力氣。
隻是江初月自以為是偷偷的看,她的目光卻實在是顯眼極了,并且對她的天馬行空程度了如指掌的何年幾乎是在她看過來的一瞬間便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臉都差點氣紅了。
甚至與江初月也非常熟悉的、一向很能察言觀色的咪咪都有點猜到了!
江初月正有點走神,何年卻忽然把她往後一拉。
她有點詫異,“怎麼了?”
再往前一看,原來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馬懿也默默站了起來,看這架勢,似乎也想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力氣。
“不用了不用了。”江初月并不想當着自己畢業生的面被反複舉起來,覺得很是有損自己身為老師的尊嚴。
她咳了一聲道,“我已經決定錄用你們了,一會兒我把辦公app發給你們,你們填好基本信息,九月一号早上就正式來上班吧。”
馬怡歡天喜地,馬懿沉穩地點了點頭對江初月道謝,兩姐妹手挽手地離開了。
她們一走,亭子裡便就剩下兩大兩小了。江初月一邊牽住一個小妖怪,要把他們送回柴蓉那裡。
結果咪咪走了幾步之後忽然停下,小聲而期待地說,“什麼時候開始呀?”
“什麼?”江初月覺得莫名其妙。
“老師,你不是想讓何老師也單手舉一下你試試嘛?我好想看。”
“什麼時候的事?”言言也跟着瞪大眼睛,“算了,什麼時候的事不重要。我也想看!”
小妖怪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雖然江初月确實是這麼想的,但是被小朋友們大聲說了出來,她還是不免覺得非常羞恥,再一看,何年更是整個耳朵都紅了。
“我沒有。”江初月故作鎮定地反駁。
“可是老師你當時看了……”
“你們該回家了,一會兒媽媽着急了。”江初月不接話茬,牽着他們走得飛快,迅速地與等在附近的柴蓉完成了交接工作。
不過在小妖怪們面前不承認是不承認,等回到家,隻有她跟何年兩個的時候,江初月還是忍不住道,“其實我真的有那麼一絲絲好奇。”
何年二話不說,把她從地上舉了起來。
拖鞋在腳上搖搖欲墜,江初月挑了挑眉,剛想誇他幾句,無意間一低頭,發現何年下意識用了兩隻手——大概省力做事是一切生物的本能。
反正是鬧着玩,江初月倒沒打算揪着不放:她剛才查過了,自然界裡的螞蟻能舉起自己體重幾百倍的東西,那成了妖怪、體重飙升的螞蟻能舉動的重量就很可怕了。
非得讓嘤嘤怪獵豹和力量恐怖的螞蟻比力氣,豈不是太不人道了。
隻不過何年随着她的視線發現了自己的欠手,氣得夠嗆,當即把她放回地上,隻用右手重新嘗試了一遍。
舉動了,舉得也很穩,但是切身體驗過被馬怡舉起來的江初月還是能得出結論,馬怡舉得要比何年輕松太多了。
她有點擔心自己的男朋友,連忙道,“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何年于是又把她放了下來,還提醒她,“地上涼,把拖鞋穿好。”
雖然說着不太相關的話,但是不難看出他有一點小驕傲。
結果江初月卻忍不住犯起了身為老師的職業病,絮絮叨叨道,“你也是,反正就是鬧着玩,較什麼勁兒呢。剛才我都怕你骨折,雖然說你骨折的話恢複得肯定比普通人類快很多吧,但是馬上開學了,骨個折多麻煩啊。”
何年不敢相信,何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明白她三十七度的嘴裡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江初月絲毫沒察覺到他心靈受到的暴擊,好心情地擡手在他腦袋上揉了幾下,轉頭進屋自發加班去了。
晚飯的時候,何年聲音低沉地叫她出來吃飯,江初月剛一落座,驚訝地在桌上發現了糖醋排骨,“哎?你怎麼知道……哦哦,我白天跟柴姐說的。”
她吃了幾口,感歎道,“好好吃。”
結果何年臉上剛多雲轉晴,江初月卻接着說,“但是我過幾天還是想吃一下柴姐做的,她做的是一種不一樣的好……你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