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玫玫提起過那位神秘的秦大師之後,江初月就對她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于是在一個周末,她毅然決然地把跟何年的約會地點從某遊樂場改到了秦大師那裡。
其中不乏苗小和胡玫玫的牽線,并且秦大師本身對妖怪幼兒園也有些感興趣。
江初月也假裝沒看見何年幽怨的目光,問過了馬怡馬懿兩姐妹要不要一起去看
結果她們紛紛說家族裡有妹妹弟弟正在跟着秦大師學習,所以不必去看。
目睹了何年臉上晴轉多雲又多雲轉晴的全過程,江初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占用約會時間确實是我不好,為了補償你,周一中午我們去約會吧。”
“去哪裡?周一不是上班嗎?”何年喜悅但疑惑。
“就在幼兒園裡啊。”江初月理所當然道。
“……幼兒園有什麼好約會的。”和家裡基本上沒區别啊!
“怎麼沒有,你要有一雙善于多次發現美的眼睛。”江初月語重心長。
“為什麼是多次?”何年奇怪,固定句式還用上新搭配了。
“因為你已經發現過最美的了。”江初月指指自己。
“……”雖然她說得倒也沒錯,但是她自己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害,畢竟是江初月,倒也不奇怪。
再次進入妖怪世界時江初月已經輕車熟路,毫不緊張,路上還順便買了點特色小吃品鑒。
秦大師的“補課班”規模很大,自然除了她之外也有别的老師,她并沒有親自來迎接江初月和何年,而是指派了一個老師負責接待和帶路。
如果說妖怪幼兒園的環境就已經非常好了,那麼這個“補課班”簡直稱得上一句世外桃源,還是古香古色的那種,回廊曲折,還有古樸的湖心亭。
接待的老師把他們帶到一間教室裡,其中布局桌椅都與江初月在古裝劇裡看到的相差無幾,教室側面還有占據了整面牆的舊式書櫃。
江初月看得心癢難耐,倒不是說她有多想把這全套布置都照搬到幼兒園去——照搬照抄反而不适合小妖怪們身處的年齡階段。
她心癢主要是覺得這裡的環境太适合自己發瘋模仿點經典古裝劇片段過過瘾了。
秦大師正在教室中走動,時不時對學生指點一二,原來她此刻教的正是國畫。
江初月走近了,發現她雖然瞧着上了些年紀,但的穿着打扮乃至于樣貌都與這裡的環境十分契合,頗具一種朦朦胧胧的古典美。特别是那一襲綠裙,美得江初月簡直想去要鍊接。
秦大師也發現了來訪者,向他們微微一笑,低聲囑咐學生們繼續繪畫,接着把江初月和何年引到一張小桌旁,緩緩倒了三杯茶。
“我教他們一些實用的本領和很多有些斷代的技藝,和人類的學校不太一樣。”秦大師說,“今天上午是國畫,下午教學生做瓷。”
“斷代的技藝?”江初月對這方面有點感興趣,“您是曾經師從過很多手藝人嗎?”
秦大師聽了卻笑,“我沒怎麼向旁人學過,至多是小時候跟家族裡的長輩聽過一些。”
她眼中露出懷念來,“好些都是我小時候學的了,那時的東西才是原汁原味。”
結合這裡的環境,江初月陡然升起一個猜測:該不會她剛才以為是仿古風的家具們其實真是文物吧?
“我已經四百多歲了。”秦大師卻在這時主動為她答疑解惑,“便是再天資愚鈍,積累了四百年,也差不到哪裡去。許多妖怪稱我為大師,其實實在愧不敢當,我名叫秦落楓。”
江初月不叫她的名字,叫她秦老師,她聽了一怔,卻連連點頭,“對極,對極。不必弄那些有的沒的,按人類的叫法,我隻是個老師罷了。”
江初月同她相談甚歡,可以說大半天下來彼此之間都收獲滿滿。
秦落楓有些思想明顯帶着時代的烙印,她對學生頗有些“一日為師終身為母”的心态,平時也十分嚴厲,定要教出他們安身立命的本事,是那種舊式的老師。
而旁觀完她下午的制瓷課後,江初月更有些新的想法想要在幼兒園施行,隻是投入實踐前必須要老師們自己能徹底掌握。
“我想讓園裡的小朋友們也從小學習一點類似這裡的技藝,”看着這裡熱火朝天的景象,江初月對何年說,“就是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大坑,我手一點也不靈,學起來估計會很費勁。”
何年卻道,“你不用非得學會,我跟馬怡她們能學會就行。”
“那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