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午休起來竟然收到了阚柏清的消息。
【給你寄了東西,記得簽收。】
本該開心的,瞿夏卻有點失落,前幾天她就邀請他一起過生日,但這臨到頭了還寄東西,意思是人到不了呗。她問:
【你還有多久才回蓉市啊?】
【還要過幾天。】
上一次問,還是過幾天,沒個準話,瞿夏不知道他遇上什麼事了,僅有的幾次對話都結束得很匆忙。
她還想趁着生日确認兩人的關系,順便把他介紹給朋友們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試着從瞿松華嘴裡知道阚柏清到底回家幹嘛了,瞿松華狐疑地問:“最近你跟他走得很近?”
瞿夏吐了吐舌頭:“哪有,就順嘴問問。”
瞿松華說:“你劉阿姨介紹的那個相親對象怎麼樣了?”
瞿夏笑着說:“那人是我老闆,要談戀愛早談了,我跟他沒戲。”
瞿松華說:“那你劉阿姨要傷心了,得空你給她回個消息,免得她總惦記這事兒。”
瞿夏長長‘哦’了一聲,對着手機發呆,掰着手指頭算日子,她的生日是下周三,已經邀請了幾個朋友,隻祈禱到時候阚柏清能趕回來。
她有事兒沒事兒地給阚柏清發表情包,也沒什麼具體含義,就感覺自己太喜歡他了。
他跟自己從小到大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像曠野,像群山,像山風,在他面前她有一種安全感,似乎隻要有他在,所有的問題總會解決的。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戀愛腦給他加諸了太多光環,所以急于靠近他,探尋他,揭開他的面具,看看真實的他。
她的消息如同往常一般石沉大海,她雖然習慣卻并不開心,以前就算了,現在都主動親了自己還這麼冷漠做什麼。
難道他想始亂終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晚上臨睡前,她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第一個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接。
第二次打倒是沒多久就接了,瞿夏‘喂’了一聲,對面的阚柏清聲音沒什麼起伏,隻問了句:“什麼事?”
簡簡單單三個字把瞿夏問懵了。
什麼事?
什麼事?
我他喵的能有有什麼事,隻不過有個戀愛想找你談談罷了。
瞿夏冷聲回了句:“沒事。”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瞿夏對着被挂掉的電話愣神,這都什麼事,這個家夥真的很讨厭。
阚柏清挂完電話推開樓梯間的大門走進去,正趕上拿着各種醫療器材過來追他的兩個護士。
“我說你這小夥子亂跑什麼呢,滿身是血還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