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們一定謹慎!”
衆人紛紛應聲,南山擱下筷子,看向對面二人。
不能再等了,得掌握主動權。
這個副本太“安甯”了。
即使才死了一名玩家,整體的氛圍也非常安逸。
好像随處都安全,吃住行甚至任務都放在表面,直白又簡單。
但在命懸一線的副本,安逸代表危機暗藏。
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南山主動詢問:“二位施主今日未用早膳,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俞舒羽看了眼殷雲瀾,欲言又止。
[有人知道血瘋子和羽姐上午幹嘛去了嗎?]
[報——我去逛了一圈,她們在外牆外,繞着村子轉了一圈]
[并且在所有玩家離開後去了桃林]
[三個直播間來回跳真是辛苦你們了]
[如果殃姐不捏臉的話,三個主播的顔值都對我身體很好,一點都不辛苦]
[妻子的容貌,妻子的榮耀!]
南山擡手按了按眉心。
有幾句是亂碼,大概是提到了二人準确的行程。
或許是怕玩家靠着直播間坐享其成,非組隊情況,其他玩家的信息都無法查看。
她垂臂搭在卓沿,看向俞舒羽。
紅眸輕擡,俞舒羽這才開口:“我們起晚了,沒能趕上早膳,一頓不吃也沒事。”
南山颔首,又問:“二位施主可曾見過桃林邊小屋裡的老人?”
“見過。”俞舒羽說:“村民說這位阿婆性子孤僻,不願見生人,所以不常出門。”
南山垂眸沉思,半晌,遲緩點頭,沒再問。
倒是俞舒羽起身後又說了一條信息:“數年來戰亂四起,天公也不作美,時而大旱時而洪澇,百姓被迫背井離鄉,淪為難民。”
“數年前桃村也遭了大旱,聽村民說他們虔誠拜佛,祈佛庇佑,随後傾家蕩産造佛堂,迎佛像,平安度過大旱,且再也沒有遭遇過天災。”
“那位阿婆,”俞舒羽側眸看向南山:“是參與建造佛堂之人,村長和她都是發起者。”
南山瞥了眼劇情解鎖度,依舊是10%:“小僧知曉了,多謝施主。”
“大師客氣了。”俞舒羽勾唇:“若是村裡真有邪祟,還得仰仗大師。”
南山:“……”
俞舒羽離開客棧,殷雲瀾才擱下筷子,注視對面的僧人,幾個呼吸後,起身上樓。
南山望着她卓越的身姿,眨眼,眸中閃過探究。
離開客棧,她先去桃林施肥澆水,在裡面轉了一圈,回到村中,走過喧鬧的街道,來到村子入口。
擡眼,俞舒羽正在外面望向山林方向,不知在探索什麼。
她沒開口,邁步。
腳掌落于村外的瞬間,喧鬧凝滞。
“大哥,這個放哪裡?”
“诶你先别……”
“……怎麼回事?”
所有村民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雙眼齊齊望向出口處的僧人。
風撩起地面的灰塵,冷寂。
玩家逐漸噤聲,望着這詭異的場面,臉色微變。
南山咬了咬牙,收回腿。
“小夥子,搬到這裡來。”
“诶對,每天都會施粥。”
村子一瞬恢複喧鬧,仿佛剛才的凝滞不存在。
玩家相視一眼,幹笑着回應,視線一直往南山身上飄。
“怎麼回事啊?這些村民不允許大師出去?”
“不會是因為今天上午的事情吧?怕大師發現什麼或者跑路,把他限制在村子裡了?”
“我們能出去嗎?”
“能啊,你沒看到有個玩家在外頭閑逛呢。”
“隻限制了大師啊,也太慘了吧。”
“如果這些村民是壞的,那被他們盯梢的大師一定是好人!”
[太慘了太慘了]
[我就知道,昨晚上玩大了吧,這下好了,真被NPC列入焦點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好急急急急!]
南山抿緊唇,若無其事的轉身,去往佛堂。
為什麼會被限制離村?
雖然在玩家眼裡她是NPC,但她本質上和玩家屬于同一陣營,那位舒羽都能外出,獨獨限制她?
昨夜她也隻是招惹了一下外面的詭異,自己反而受了傷,怎麼說都是她在吃虧。
他們的行為一定有其理由,其中一定有利益關系。
不讓她出村,他們能獲得什麼利益?
難道真讓玩家說對了,不讓她出村是怕她在外面發現什麼重要線索?
南山繞過祈福的難民,來到供台前,仰頭望着佛像。
不讓出村就不讓吧,她正好用一用“NPC”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