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實讓天乾愈發憤怒,圈住懷中人腰身的手鎖得愈緊。
直到耳畔蓦地炸起奄奄一息的一聲。
青令原以為自己很能忍,很能吃苦,畢竟他曾經被菜刀劃了手臂好深的一道,都忍着沒哭。
最開始青令也以為沈長冀的标記很快就能結束,可身後男人的所謂标記實在超出了他預料,抱住他手臂也越來越緊,緊到他快不能呼吸,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青令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喊:“殿、殿下…我不行了……”
可無論他怎麼喊,身後的男人卻不僅沒有松開嘴,齒牙下還隐隐有愈發深入的趨勢,疼得青令喊都喊不出聲音了,那一刻,他真的有自己會死在沈長冀的嘴下的錯覺。
“嗚…殿下…我好疼……”
青令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聲,神智逐漸迷蒙之時,他無意識喊出口:
“皇、皇兄…我…疼……”
這一聲“皇兄”讓身後的沈長冀猝然清醒,立即松開了中庸的後頸。
可再垂眸,映入天乾眼簾的,是後頸被他蹂躏得血肉模糊,多次對他呼救無果,最後隻能氣若遊絲地歪頭閉眼倒入他懷裡,睫毛鼻頭俱挂滿晶瑩淚珠,可憐兮兮的中庸的臉。
可明明害讓他淪落如此的人就是自己,但已經神志不清醒的中庸,卻還下意識傻乎乎地往天乾懷裡靠。
甚至,還像想要他施舍下些許保護關心般,無意識對他喊着那個剛剛所謂護佑了自己的稱呼,哭訴呢喃說:
“嗚…皇兄…疼…青令好疼…好疼……”
那一刻,從來肆意踐踏玩弄人心的沈長冀,胸腔裡的心突然沒來由刺了下。
而正當沈長冀蹙眉驚疑方才的奇異之感是否為自己的幻覺時。
突然,殿外一陣哄鬧聲突然打斷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