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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水堂的沙發上,柳雙手握拳放在膝頭,吸氣又吐氣。努力平緩緊張的心情。
“又不是沒見過。”由裡有些好笑,手覆在對方的拳頭上,“他們都很喜歡你。”
感受着掌心裡緊握的拳頭慢慢松軟,翻過來與她十指相扣。
“那中森小姐會喜歡我嗎?”仁王拿手機當鏡子照,“我今天看起來還行嗎?”
“可以,非常帥氣。”由裡十分人機地回答,“加油,未來的影帝。”
“哎呀,說什麼呢!真的是呵呵呵呵呵呵呵。”
顧不上被誇得飄飄欲仙的仁王,由裡把今日歇業的通知貼到門外。劇組申請封鎖整條街道,就是想營業也有心無力。
好消息是,給的補償比幽水堂的營業額多。
相川由裡:實在不行多拍幾天吧。
劇組的工作人員已在對面的燒鳥店集合。錄音攝像場務……還有很多有力不知道的工種各司其職。
副導演舉着劇本沖進幽水堂,“哪位是花魁的扮演者?”
相川由裡指了指局促的仁王,“就是他。”
“哦哦。”副導演擡起頭卻沒看向仁王,目光在由裡的臉上停留。
“你好?”由裡又強調了一遍,“是這位仁王同學哦。”
“哦哦哦好的好的。”副導演極速講戲,“仁王同學你隻要坐在這個位置上擡一下傘,把手裡的酒杯遞給女主就可以了。”
說完他又火速看了一眼由裡,“大概就是這樣,這是你出場的戲份你自己看一下。”
然後扭頭就往燒鳥店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妖怪在他身後。
仁王:?
“我看看。”由裡貼心地接過劇本,指着他的角色說道,“這是一個男扮女裝的殺手,你扮成花魁把毒酒遞給女主就行了。”
“聽起來這個角色還挺重要的啊?”柳聽由裡這麼描述,“然後呢?”
“我看看。”由裡往後翻了一頁,“然後就死啦!”
仁王:?
由裡再次貼心地指着劇本上的字,“在這裡,宴席上除了女主無人生還。”
“不錯不錯,好歹有特寫鏡頭呢。”仁王美滋滋地卷起劇本,“我一定一條過!”
“那最好不過了。”由裡給自己倒了杯茶,“你要是一條過,我就請你吃鄉土料理。”
“一言為定。”
燒鳥店片場。
副導演火急火燎地沖到導演面前,“找到了找到了!”
激動得口水差點噴到導演臉上。
導演嫌棄的揮了揮手,“你在說什麼冷靜點!”
“對面文具店裡面有個神态超——像中森小姐的小姑娘!”副導演語無倫次,“女主小時候!可以演!”
導演偏頭看了一眼對面文具店上幽水堂的牌匾,瞪了副導演一眼,“我是讓你去幹這個的嗎?花魁呢?讓他來化妝!”
“哦哦哦哦。”副導演嘴上應着,手裡還不停地指着對面,“那那那您看?”
“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副導演試圖再掙紮一次,“可是對面那個真的……”
“我讓你去叫花魁過來化妝。”
導演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指令,副導演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擦了擦額頭上汗,導演心想:廢話,這是中森美櫻親生的,能不像嗎?
想到這裡,他招手叫來另一位副導演,讓對方幫他盯着現場,他本人溜溜達達地往幽水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