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開勤奮刻苦地跟着沈霁衡學了大半個月的手法、步法、身法，終是磕磕絆絆地學完那套在沈霁衡眼中簡單至極，在她看來那難于上青天的月瑩劍法。

手法的刺、劈、點、撩、挑等，和步法弓步、虛步、丁步，歇步等倒是勉強能跟上，但是到了手法、步法結合練身法的時候，就跟不上了，手和腳仿佛不聽她使喚似的，往往沒能按照預想的方式使出。沈霁衡用了下午散值的時間來教她，還繪圖配字将那套劍法增加她的理解，綠渠也陪着她練，才慢慢地把她帶入正軌。

那段時間，沈霁衡和林霏開一個教，一個學，往往是沈霁衡在她面前演練了好幾次，她才模仿着使出，第二日又重回原點。有時，沈霁衡邊說邊演示給她看，見她茫然不解，又真誠無辜地看着他，他還得背轉身子，念幾句清靜經才平息心中的怒火。

好在林霏開雖然笨拙了一些，卻是幾乎聽他擺布似的，錯了就改，還反複練幾次，有時睡夢中還會念出聲來，揮舞那麼幾下。有時，沈霁衡氣得闆着臉，見她走到面前來，帶着歉意、羞愧，笑着讨好他，頓時又忍不住自責起來，她本不需要受這樣的苦，遂語氣溫和起來，還安慰她不要太過着急，反思自己教的方法。也許對其他人行之有效，但是對林霏開這樣的初學者，是不是太過艱難了。

他倒是沒有罵她，氣憤不過時，隻是狠狠地吻她，隻把她吻得面色通紅，紅唇微腫，然後又認命般，把動作分解出來，一步步演示給她看。她也沒有責怪他，而是更加勤奮地練習，如此朝夕苦練，她感覺到身體雖然疲憊疼痛，卻是比以往敏銳了許多，到後面也不覺得怎麼累了，甚至練成一個招式之時，有種滿足的成就感。

林霏開和綠渠一早就去後院的花廳練劍了。這套劍法，可以單練，也可以對練，招式唯美，也很實用。這日，沈霁衡坐在花廳的石凳上，邊下棋邊指點她的動作。

林霏開越發熟練，便叫綠渠到回去歇着，獨自把那套劍法使了出來。沈霁衡目不轉睛地看着，等她收了劍勢，客觀評價道：“霏霏，練得有些章法了，再往下練，可以把那些招式自由組合起來，這樣會更上一層樓。”說完，倒了茶水，放到對側。